栾瑾知道,凡界的事还没有解决玩,现在让他抛下一切回归神界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封珩与顾鎏沅他们的事尚未处理好。
既然如此,她也只能力所能及让他在各族各界便于办事。
可她亲自为他准备的冠礼,又与那些身外之物不同。
……
没有火急火燎地赶路,二人只是闲步一般踏过脚底的山河。
纤云是柔的,空气也是甜的,天外的流光添色,铺织着细密的暖。
栾瑾靠在他怀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尾染上湿意,一手还扒拉着他挡在身前的袖子。
她突然凑近了几分,将间隙压至暧昧的角度,“你当初,为何入了弥山寺?”
这个问题,她还是小娃娃的时候也曾问过。
当时他的回答是——
奉旨。
现如今,旧事重提,夜挽白只是愣了愣,神情也没有犹豫,“你可知,我魂魄不全。”
他的语气笃定。
栾瑾一时没有说话,眼眸沉了沉,不介意流泻出妖冶的紫光,眼底却一如通透,“知道,这是另一回事。”
她向来理智的将事事隔的清楚。
他既以执苏的身份入了神界,却又重回凡界,还无端入了弥山寺。
他前世的紫御又是个听禅的,莫不是——
“你,想剃度?”
栾瑾自认委婉,可这话,已将他意图皈依佛门的心思摆在了明面。
夜挽白一愣,空出一手敲了敲她额顶,力道却轻的很。
栾瑾抽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神愈发不对劲,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还是说,想还俗?”
话落,便觉着腰间的手紧了紧,他将脑袋埋在她颈间,温热的鼻息一同笼了进来。他磨了磨,颇有股咬牙切齿的狠劲个,“不,想成家。”
栾瑾脸红了。
栾瑾不说话了。
栾瑾也不闹腾了。
她只是想起,当年他即便身处凡尘,佛法造诣便是与身为佛子的弥空也可相较。
他活得恣意又自在,不羁却也不束。
哪里像现在这般……
被套框住。
一路无言,天外天也很快有了影。
他抱着她稳当落下,即便她实力不容小觑,可一路还是细心地替她遮着风浪。
天外天尽是些女娇娥,且平日不轻易对外开放,栾瑾这么一现身,几乎是所有的仙娥都收到了消息,前赶来迎接,却不想,看到自家殿下被圈在怀里撒不开的可怜样。
可偏偏,两人又有种和谐相称的融洽感。
通俗来说,配一脸。
仙娥不是多话的,压抑着心情向栾瑾行了礼——
“臣等恭迎殿下回归!”
栾瑾看着她们,一时之间也有些被撞破的尴尬。
她端着面无表情的模样喊了起身,私下却同夜挽白紧握的手较劲。
她竟不知,这不过才一个月不见,他竟变得如此……黏人。
夜挽白一震,雪眸愈发深邃,眼底似有风暴酝酿,再一并绞碎,化的不是狂风骤雨,而是和风细雨。
他只是愈发攥紧她,目光朝着东南方望去。
栾瑾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心下思绪一转。
那,是木槿盛开的地方,也是她与他初识的地方。
“要去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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