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成全了你的拳拳之心。”
此话一出,众将皆看向夜挽白。
且不说他性子一向冷清,这般震怒也是少有,再者,这话真跟刀子似的戳心,直贬得你体无完肤。
封珩倒是不解气,若不是栾瑾拦着,他真想上前补两脚。
“圣上被蒙蔽,御王也被蛊惑了吗?”周风术顺了口气,撑着身子站起来,愈发义正言辞,“若一块帝王令便让众人俯首称臣,那这天下哪还有王法可言?”
周风术越说心中越有底,这个王朝尽是强权的蛆虫,又有多少人忠于职守?
他只觉自己周身铎上了一层圣光,而眼前的这些人则是误入歧途的失足人。
周风术有些心动,他自小便常常梦到金龙,有道士断言他是天子命格。
只他摸爬滚打多年,虽一开始有过不甘,终究被养出了奴性。
如今,他也不知怎的,他竟能感受到体内滚烫的血液,与一同燃烧的野心。
这是他的机会,若他能说动御王与圣上,那他将成为万人之上,而这祸国殃民的大祭司,将会成为他清君侧的第一步。
众将不知周风术脑补了什么,可见他那得意忘形的笑容,像是痴狂般。
“周副将,你有什么高见?”栾瑾勾着笑意,眼底却是淡漠。
“高见?杀了你这个妖女便是高见!”周风术大笑两声,表情挣扎而扭曲。
栾瑾:很好,丑到她了。
她移开视线,却与夜挽白对上,后者朝她眨眨眼,有些安抚的意味。
这下,他也不打算干涉了,瞧她这样子,想来也是早有准备。
“那周副将可知,后勤部混入了魔物呢?”栾瑾轻飘飘一句话,惊得周风术魔怔一般。
这反应,是不是过大了?
众将一面猜测着周风术是否有臆想症,一面自觉地后退几步。
听说得了臆想症的人活在自己编织的世界中,不时会做出类似自残,破坏的行为,他们可不想被误伤。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明明事事用心!比起你们这些假把戏,我才是最爱民的,皇位……皇位……”
这时,封珩往前走了一步,将他方才收集的血液往地上一洒。
好似被激发了兽欲,周风术眼底染上腥狂之色,幽红的眼眸又沾了黑,随着一身巨吼,身上衣物寸寸撕裂,经脉暴涨,在皮肤表层盘虬,似要暴烈那般。
他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嘶吼,一拳击在木柱上,连带着帐篷也猛地一震。
夜挽白伸手一挥,帐篷应声而碎,布帛寸寸撕裂,一时之间,木屑翻飞。
“这是……这是什么怪物……”
“魔物,他魔化了!他是只魔……”
不知内情的众将低呼着,也庆幸自己得以及时相救,没有被掩埋在帐篷之下,末了还探讨几句眼前的魔物来调剂气氛。
得知真相的人,自然知晓周风术是半魔之身,也就是人与魔所生的残次品,不为天道所容。
半魔之身通常以人形状态生存,可极易夭折,即便有幸得以长大成人,却多多少少有先天不足。
臆想症,失智症等隐性精神功能缺失便是其中一种,当然,缺胳膊少腿的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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