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少年重复了一遍,又低下头,“我问你名字,不是想跟你做朋友,你不用担心我缠着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叫你……”
陆然还在惊讶,眼前的少年竟然是沈渊。
沈渊不是跟镜子的事有关吗?为什么镜子里的世界也有他?
“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陆然打断他的碎碎念。
既然是沈渊,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些人好像也说过沈渊先前长得像女的……
“脸?”沈渊神色一僵,头垂得更低,说话声都带了哭腔,“是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直都是这样的。”
“一直?那为什么那些人说……你以前长得好?”
沈渊茫然脸,“我也不知道。”
自己的脸为什么变成这样都不知道?
陆然压下心中诧异,反正这里的奇怪之处也不只一点半点,兴许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呢?
调整好心态,陆然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只是随口问的,不管怎样,今晚就拜托你了。”
沈渊点点头,叮嘱说,“你晚不要出来,也千万不要去我说的那里。”
知道问不出什么的陆然轻声应下,随后又问起欺负沈渊那些人的事。
沈渊支吾半天才开口,“他们说我像个女生,说我是怪物……”
说着又哽咽着没了声。
“老师呢?你没去找老师?”
陆然原本还想说父母,可她在沈渊家看了一圈,都没见着他的父母——也许镜中世界没有。
“他们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要是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不会欺负我……”
“报警呢?”陆然又问。
“没有用的,不会有人管!”沈渊不敢抬头,“你今天帮了我,他们肯定会报复你的……”
“你就算反抗不了,那转学呢?”
话音未落,沈渊就突然紧张地抓住陆然的手臂,“我不能转学!”
随即神神秘秘地凑近陆然,“这里其实很奇怪,我哪儿都去不了!”
“你也不要去,这附近都是吃人的怪物!到处跑是会死的!”
陆然脸色奇怪,“你怎么知道附近都是怪物?”
“当然是我亲眼看到的!”沈渊压低了声音,“我亲眼看到怪物一口一口,把那些人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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