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没在说些什么了,毕竟和他不一样,秦钟也就才十二三岁。
打小他就是这般长过来的,不是一朝一夕能纠正好的。
“你好好读书吧!”
说完,陈洛就离开了秦钟的房间。
秦钟自然瞧见的陈洛略带失望的表情,心中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轻抹一下湿润的眼角,就继续读起书来了。
一出来,就瞧见香菱站在门口,笑着道:“爷,吃完早膳再过去吧!”
“嗯嗯!”
......
城南,兴隆街,陈府。
用完早膳,陈洛就跟着那个青衣小厮,坐在轿子上过了来。
足足一个多时辰的路程,才堪堪过了来,随便聊聊就又快到午膳时间了。
下了轿子,陈洛在丫鬟的带领下,和上次一样走在这条画廊中,廊外假山傍水经过昨日的雪夜,让这几分江南味道更加清秀。
清脆鸟鸣,潺潺水声响跃入耳,不得不说他这个二叔品味是真不错。
走至西路院陈禹臣的书房,刚到就听见陈禹臣的声音。
一进来房间内也只有他一人,不过今日屋内早早的就在熏炉中燃了炭火,倒是格外暖和。
陈禹臣瞧着陈洛,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你小子是不是我不找你的话,你就不打算过来了。”
陈洛闻之,嘿嘿一笑道:“二叔这话说的真见外,咱们一家人哪里用的着这般客套。”
“哼!你这小子,快坐吧!”
“欸!”
陈洛刚坐下,坐在半旧的青绣绒团的椅垫上就问道:“二叔,都中天气都是这般吗?现如今九月中旬就有飘雪落下了?虽然只有短短两日,但是最近未免也降温太多了些?”
那日秦可卿一直在边上,他还没想那么多。
回到家中陈洛就有些思考,但是福伯他们都不是久居都中之人,也没问清楚。
谁知道陈禹臣也摇摇头说道:“几年前也有过,但确实是极少的。你说的也不错,今年比之前些年确实冷了许多,希望不会影响到百姓。”
这般冷的天气,陈洛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但是听陈禹臣这么一说,也就摇着头没再深思下去了。
这他还没捂热暖垫,就瞧见陈禹臣突然板着脸道:“那荣国府的富贵怎么样啊?!”
“呃......”
陈洛轻轻的缩了一下脖子,脸色一变,然后笑着道:“自然是比不上二叔这儿,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您呢!”
“你这小子少在这给我打哈哈,在那里受了委屈吧!感觉怎么样啊,我的陈小先生?”
瞧着陈禹臣一脸的玩味,还有这调笑得语气,和之前一本正经得模样大不相同,倒是让陈洛仿佛瞧见了新世界。
到这时他哪还能不明白,这是在吓唬他呢。
陈洛脸一黑,觑了一下嘴道:“二叔怎么也喜欢调笑我,不过委屈倒是算不上,反正早晚有热闹看!”
“哦?你这话里有话啊。我还以为虽有言希先生吩咐,你在那边感到不快会拒绝呢,说说你的想法。”
陈禹臣一脸精神的看着陈洛,似乎对这句话很感兴趣。
陈洛这才笑道:“二叔这是考我啊!”
然后也没有扭捏,说道:“那府里虽是嚣张跋扈了些,但也可以理解。毕竟国公府的门楣摆在那里,居高临下久了,我又没摆出二叔的身份。
不过答不答应都不重要,先生既然嘱托我的事,肯定是另有深意。试试也无妨,又不会少一块肉。”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寒山问拾得的典故也历历在目,我们暂放几年,到时候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陈禹臣今日还真是有些刮目相看,而且貌似自家这侄儿的容忍力比他想的强很多。
遂笑着问道:“那你又怎么会断定日后是他落你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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