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还真不怕这所谓的巫医会一心寻死,他心中定有牵挂未去,恐怕有所顾忌,索性才一了百了。
师爷担忧道:“这人不开口,此案又该如何查起啊?”
“无妨。稍作等候再进去。”
宁安分析道:“此监牢环境之苛艰,这巫医明知自己死罪难逃,却能忍受一年之苦,而不自尽。”
两人又回到那巫医所在房间,宁安细细检查了起来。
“你看,此牢四周皆为石壁,若是想寻死,一头撞上去便是!”
宁安指着墙壁上的一处血迹,又道:“这血痕如人手样,定是那巫医妄图寻死,心中却有愤懑!悔恨之下,以手磨石,直至血肉模糊。”
“大人高见。”
宁安又寻了一阵,竟是在这破烂地床板之下寻到了一丝巾……
此丝巾秀气娟丽,一看就是用上好丝绸编制,而且上面尚有余香,想来是某位女子所用?
但这巫医被关押在一年,潮气之重,一丝巾怎么可能完整保存一年有余?
宁安问站在狱门口的李强:“李司,我且问你,这一年来可有人来探望过这巫医?”
“额……此等事太多琐屑我记不得了,不过来探狱之人我们都有卷宗记载。”
李强翻出一个簿子来,翻阅几下:“哦,好像这巫医的妹妹来探望过两次。”
“妹妹?可曾留名?”
“有的,其唤为窦氏,好像是林家少爷之妻妾。”
林家少爷之妻妾?
这巫医似乎害死的就是林家少爷啊。
但眼下的问题是,林家到底有多少个少爷?
这窦氏所在的林家,和那巫医所害之人是不是同一个?
师爷道:“此前死的林家少爷,便是此家之人吧?”
“正是。而且死的那人正好是窦氏之夫!”
“好,倒是又有了些许的线索。”
宁安听完不免一笑,此桩案情,貌似脉络清晰了些。
那巫医乃窦氏之兄长,而死的那林家少爷为窦氏之妻妾。
稍作梳理,在外人看来是那林家少爷染了病,窦氏求其兄长医治,其兄长学艺不精,害死了那林家少爷!
理所应当的,这巫医入狱,秋后问斩!
窦氏念兄长之情,来监牢探望,这巫医毁了妹妹一家,在狱中痛苦悔恨,似乎也说得通。
但眼下的疑点就是,那丝绢为何物?应该是窦氏交于其手中。
看似把事情简单梳理明白了,但这事当真是那么简单?
想把这案查明白,首先还得要那巫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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