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闻言嘴角一抽,你特么真是能屈能伸,便只好循循善诱道:“所以我们当然不能动手,万一失败,或者咱们死伤惨重,那不平白便宜了金帐汗国吗?”
郑国公闻言深有同感,他和陈霄是利益之争,但与金帐汗国却是生死大仇,他的父亲、兄长都死在这些蛮子手中,之所以琢磨着害陈霄,只是他们这一把人将金帐汗国杀到漠北,建立大明,对他们有习惯性的心理优势而已,说白了,就是没放在眼里。
但此时被魏国公一点拨,郑国公常瑁才想到这些年金帐汗国厉兵秣马,更是出了个陆地神仙,已经不是当年被他们摧枯拉朽般推翻的腐朽大元了
这个曾经在中原花花世界里被自己圈养的失去了野性的草原民族,在回到漠北的故土之后,重新激发出了骨子里的狼性
“行,俺老常以大局为重,先收拾了金帐汗国的鞑子,以后再慢慢找陈霄算账。”
魏国公也点点头,“你明白咱们的本分就好,只有大明千秋万载,咱们这些勋贵才能与国同休这才是咱们的立身之本。”
说完这句话,魏国公压低声音道:“但这和除掉陈霄也不矛盾,你刚才说杀了他然后报个阵亡,为什么不让他真的阵亡呢?”
郑国公闻言一愣:“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正是如此”魏国公抚掌道:“这军中毕竟还是我们的地盘,你我又是大军统帅,如果能找到个机会,让陈霄深陷金帐汗国高手的围攻之下,这样不正好让他们两败俱伤吗?”
郑国公想到让自己仇恨的陈霄和与自己有仇的鞑子高手同归于尽的画面,感觉大冬天喝了一口烧酒般舒坦,笑道:“如果真能成,那可就是又娶媳妇又过年啊。”
魏国公也笑道:“不错,只要能要了陈霄的命,给他死后哀荣又如何,他全家死光又没有子嗣,就是给他死后封爵也是白搭。”
说完,他不放心的嘱咐郑国公道:“但他是监军御史,与你我分属不同,咱们没有权力命令他,所以此事需得从长计议,一切看我眼色行事,你可不要擅自行动。”
郑国公闻言道:“多少年了,你还不放心我,按老郑啥时候自作主张过?”
之前要不是你自作主张,陈霄科没机会当上兵部武选司郎中,魏国公在心里暗暗吐槽一声,表面上不动声色道:“你清楚此事的利害便好。”
陈霄当然不是离京就怕了这帮将门,虽然他没想到魏国公和郑国公敢对他下死手,但他深刻的清楚这俩人有多恨他,毕竟系统那里可以查阅到这二位给他贡献了多少仇恨值,所以他始终没有松懈对将门的防备,只不过以他的轻功,自忖保命不成问题,如果将门真敢悍然出手,自己届时完全可以狠狠参他们一本,让他们知道督察院的国法如炉。
他之所以没挑事,是因为他发现向魏国公这样的开国勋贵,就算人品不怎么样,但本事还是很给力的,行军扎营都很有章法,士卒令行禁止,井井有条
既然人家没毛病,自己干嘛挑毛病,陈霄还是懂的顾全大局的,朝廷好不容易东挪西凑攒出这一仗的家底,那是许胜不许败,颇有些孤注一掷的感觉
陈霄可不愿意因为自己挑了几个毛病,最后大军一旦失利,将门反手给自己扣一个干涉军事的帽子,然后将失败的罪责推到自己头上
所以陈霄摆明了态度,那就是不干涉军事指挥。
哪成想,有的人就是贱,你不收拾他,他就膨胀,觉得你怕了他
这种人,俗称欠削!
随着大军深入河北道,中原繁华的景象不再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萧条,连天的烽烟,以及无数拖家带口,如行尸走肉一般向南逃避兵祸的百姓
他们的脸上都是目睹亲人被杀,却无能为力,悲痛欲绝之后留下的麻木
麻木的望着南方,麻木的迈动着双腿,麻木的追寻着渺茫的生机。
这无数微不足道的生命,汇聚成一股庞大的人流,沿着官道两侧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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