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听罢,反问道:“上神,你该不会还打算留着它的性命吧?”
“让她替你清扫门户可好?”宿昱反问。
“清扫门户?”秦广王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殿中高大的屋顶横梁,无奈的笑了笑。“我说,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那你就全当捡了个现成的婢女可好?”宿昱似笑非笑道。
秦广王不免摇了摇头,伸手在桌几上拿起一张薄透的宣纸,将赵胜泉的魂魄召入后,在空中画出个奇怪的金色符印附着在宣纸上,然后找来一个鬼吏,仔细叮嘱了几句,便见那个鬼吏匆匆朝肃英宫及酴忘台的方向去了。
“你这是”宿昱试探问道。
“让他先去十殿王处报个道,然后请孟婆神送他上六道桥。”秦广王微笑道。
“这样甚好。”宿昱言毕,将装着黑珠的小笼朝秦广王的方向推了推,并朝小笼努了努嘴。
秦广王伸手打开小笼的笼门,召唤出黑珠,掐住一朵云雾将黑珠送至高大的屋顶栋梁之上,口中喃喃道:“永生永世,你便在房梁墙角安家吧!”
宿昱抬眸望向黑珠飘去的方向,目中划过一抹明暗不清的情愫。
秦广王安顿了黑珠和赵胜泉,看向宿昱,道:“没想到,上神竟然如此乐善好施。”
“乐善好施?”宿昱疑虑道。
“乐善好施你的善心啊!”秦广王笑道:“今夜就在小王殿中歇下可好?”
“不成。我还得去一趟长浦大陆!”宿昱心中惦记着在东海之际峭崖边遇到魇的事,他需得提前知会白少君那厮一声,魇很可能会来跟他抢人。
“上神,你的公务已经如此繁忙了吗?这大半夜的不休息还要去长浦大陆。”秦广王调侃道:“该不是为了去看望谁吧?”
“这事,一殿王难道不知晓?”宿昱坦然道:“当初是谁替那厮瞒天过海的呀?”
秦广王听罢,尴尬的笑道:“这事,切勿再提及才好。”
宿昱轻笑道:“我的确是去看望他,不过,并非是因什么好事去看他!”
秦广王戏谑道:“难道上神你还兼职了西王母娘娘座下七使之一的乌鸟职责,专门给人带去厄运?”
宿昱闻言,笑道:“西王母娘娘座下七使,那可是她的心腹宝贝,我哪里能够胜任啊!一殿王,今日,多有叨扰,告辞了。”
秦广王复问:“上神,你真不在小王殿中歇息?”
“当真不用。”宿昱言毕,朝秦广王微微颔首,提足朝殿外行去。
秦广王见宿昱果真没有要留宿的意思,遂跟着宿昱出了内殿,目送宿昱离开。
“父王。”
秦广王正欲转身,蓦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青雉的声音,他即使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鲂汶,这么晚为何还未歇下?”
“父王不也才刚刚结束会客吗?”鲂汶一身蔚蓝色锦袍,手中握着一柄华扇,立在原处平静的望着秦广王。“父王,何事如此紧急?不能明日再谈吗?”
秦广王朝鲂汶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到身畔。“这事有本王的因由在里面,不敢懈怠。”
“父王,刚才那位是不是月下神府的红喜神,凡人皆称他为月老?”鲂汶到了秦广王身边,扶住他的手臂,朝殿内缓步行去。
秦广王微微颔首道:“正是他。”
“听说红喜神最喜与司命神府的司命星君在一起,今日怎么没看到司命星君同来?”鲂汶问。
“今日就他来了,司命星君恐有其他事情未同来吧!”秦广王由鲂汶扶至桌几前,道:“你今日为何如此晚才归来?”
“孩儿与榈樵一道玩耍了。”鲂汶应道。
“你的意思是刚从九殿王的七非宫回来?”秦广王问道。鲂汶素来与九殿平等王的次子榈樵关系要好,去七非宫倒也不奇怪。
鲂汶闻言,迟疑的点了点头。
秦广王仔细端详鲂汶的神色,试探道:“难道不是七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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