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昶临一言不发,将百里沂自出生至今与他的接触以及关于百里沂的那些传闻结合起来细细想了一遍,不由觉得百里雨霖所言有几分道理。然而,让百里昶临不能完全相信的是,七弟说十一弟是降世,那么,为何到现今,十一弟都不去寻那个对他有所谓救命之恩的女子呢?“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百里雨霖摇头道:“我哪里知道?就是觉得这事十分神奇,所以才偷偷找三哥你来瞧瞧。”
“那你这副画是从何而来?”百里昶临问。
“三哥,你还记得十一弟出生后,我们几个一同去礼部的那日吗?”百里雨霖问。
百里昶临略略沉吟,道:“记得。我们在礼部大殿门口还碰到江贵妃的贴身女侍语靛,语靛带着江贵妃的表弟,叫做什么九灵的公子。”
“对,没错。江贵妃的一个远房表弟,唤作婴九灵,据说与江贵妃的关系十分亲近,如今已是礼部司郎中了。”百里雨霖道:“据闻那个婴九灵十分喜爱乐舞,经常在莲芯殿为江贵妃敬献歌舞,甚至夜宿江贵妃殿中。”
“父皇可知?”百里昶临问。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只要无甚越矩之事,想来父皇即便知晓也不会多说什么吧!”百里雨霖道:“回到正题,就是那日夜间,我做了个梦,梦见一个身穿红袍的男子给了我这副画。”
“做梦?红袍男子?”百里昶临对于百里雨霖这番际遇充满惊奇,道:“他跟你说什么没有?”
“他用手指了指那匹独角生翅浑身雪白的,就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帮帮他。然后,不知道他施了什么法术,我只看见那副画卷上的画面似水波一般开始变化,那匹雪白的很快就幻作一个身穿白袍的翩翩公子,深情款款的望着那个原本骑在背上的女子。”百里雨霖道:“当时,我以为只是个梦,没想到待我醒来,我手中果然握了一卷画。这事,我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说,只能在心中琢磨。你看,这都十六年了,十一弟也长大成人。三哥,我觉得那个红袍男子肯定是想让我帮十一弟找到画中的那名女子!”
百里昶临听完百里雨霖的话后,不由陷入沉思。按照七弟的揣测,十一弟若真是临世,那他来这世间的任务肯定就是为了找寻画中女子。要是他们助他尽快寻到这名女子,他是不是就不会跟他们争皇位了?可他若真是临世,即便他们想要与他相争,也是争不过的。明知道争不过,不如就……“七弟,你的话听起来确实有些道理,但你是如何确认十一弟就是那匹临世?而我们又要如何帮他?”
百里雨霖道:“三哥,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个梦境也是半信半疑,但是眼看着十一弟慢慢长大,他的容貌跟画中所幻的那个白袍公子越来越像,特别是近两年,我每次看到十一弟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梦里所幻的白袍公子。”
“这事儿你确定没有跟任何人说?”百里昶临问。
“没有,谁也没说。”百里雨霖道:“如今,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地知。”
百里昶临闻言,微微颔首,未言语。
百里雨霖看了看百里昶临的神色,喜道:“三哥你是信了。”
“我想了想,觉得十一弟的确在各方面都让你我二人望尘莫及。”百里昶临缓和脸色道:“蝼蚁与大象相争,谁输谁赢,我还是能够衡量。”
“三哥,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百里雨霖问。
“我们去奏请父皇,请他将十一弟选妃之事交由我们筹办。”百里昶临道。
“选妃?可十一弟如今已前往冼州去堇国的潘文城了!”百里雨霖闻言,不免吃惊道。
“这有何关系?你我成亲不都是他人一手操办。再者,成亲之事,你我又能说得上多少话?唯一能自己拿主意的地方就是去那堆画像里挑一个自己觉得有眼缘的女子罢了!”百里昶临言毕,眸中滑过一抹失落。若是母后还在,他是不是能够如愿以偿,没必要为权势委曲求全?
“三哥,此法可行。”百里雨霖喜道:“那我们就让画师将这副画中女子像临摹出来,对照挑选。”
百里昶临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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