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见过王县尉的宝贝儿子了。”薛蕴笑了笑,提足进了小院,道:“替我梳洗梳洗,来个精神点的装扮。”
月牙忙应了声“是”。
鲁苒闻言,赶紧去后厨端来热水,又帮忙选了套应景的衣裳。
薛蕴梳洗换装耗时差不多两刻钟,薛钊竟令家仆过来唤了两次。月牙问了缘由,才知是王弗凌所求。
“这个王三郎,真是对他无语了。”月牙不悦的替薛蕴整理裙裾,忿忿道。“明知道小娘子有病在身,还三番五次的着人来催,烦不烦啊?”
薛蕴闻言,没有言语,只是笑了笑。她醒来就被月牙告知,因她得了失血症的缘故,她的祖母李月琴和父亲薛钊为了让月管事将她救活,所以就做主将她许给了月管事成为他的准娘子。她对月华没有心生喜悦的畅快,仅仅只是不讨厌而已。薛蕴时常能在月华的眸光里、神情中察觉出一些蹊跷的意味,偶尔还能品到一抹似有似无的危险气息。哪怕这些暂时都没有任何证据,但她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一定会弄清楚,在她家的这个月华跟海州兔儿山的月华到底是什么关系?
薛蕴由月牙扶着去主宅大厅时,薛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哪怕是传言说得了怪疾的杜灵云和付廷琳也都带着面纱出席了迎接王庆岘和其子王弗凌的盛宴。
胤沧看见薛蕴进门,立刻上前将薛蕴揽在怀中,护着她坐在了李月琴身边。
王弗凌十分诧异胤沧对薛蕴的亲密举动,而且还发现薛蕴对于胤沧的触碰没有丝毫不喜,心中难免浮起疑虑愠意。“月管事与长冰小娘子的关系可真不一般啊!”
薛凝香原本就不满意薛蕴近水楼台先得月,抢了她相中的月华。她此刻听见王弗凌问话,立刻道:“三郎你不知,这位月管事是我家大姊姊的准夫君。”
王弗凌闻言,心中一紧,不免暗自失落。没想到,他看上的女子,竟会被他人捷足先登。“嗬,原来长冰小娘子已经名花有主啦!怪我眼拙,眼拙了。”
薛凝香闻言,嗤笑起来,阴阳怪气道:“莫非三郎也看上了我家大姊姊?哎呀,我家大姊姊可真抢手啊!”
“凝香。”杜灵云觉察出坐在身畔的薛钊略显不悦,立刻低呵道:“休要多言。”
薛凝香被杜灵云轻斥,心中不满,嘀咕道:“我怎么就不能说了?”
“你阿耶和祖母在此,你多什么话?”杜灵云下意识环视周遭,观察众人神色,见李月琴依旧一脸平静,遂对薛凝香道:“你大姊姊的事情,自有你阿耶和祖母做主,少招惹他们恼怒。”
“阿娘……”薛凝香从未被杜灵云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尽管杜灵云的声量压得已是极低,但薛凝香仍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她迟疑片刻,起身就朝门外行去。
杜灵云没料到薛凝香会置气起身离桌,因薛凝香是主人家且未跟众人招呼一声就甩手走开,显得十分无礼。杜灵云无法,只能尴尬的朝众人颔首告罪,追着薛凝香出了厅门,在大厅侧面远处的花圃里将薛凝香寻到。
薛钊口上没有言明薛凝香不是,然,脸上却显出几分不悦。
薛华麟见此情形,忙伸手拉了拉薛钊的衣袖,弱弱道:“阿耶,大家都饿了,可以开饭了吗?”
薛钊被薛华麟提醒,忙掬起满脸笑意,朝王庆岘和王弗凌道:“小女不懂事,还请二位贵客海涵。”
王庆岘约莫五十,生得中等身材,面色偏黄,笑起来犹如一朵绽盛的黄金菊。“不碍事,不碍事,小孩子心性。”
薛钊笑了笑,招呼王庆岘、王弗凌父子及在座的薛家诸人动箸。
胤沧原本是打算立在薛蕴身边,不想竟被李月琴拉到身侧坐下。
王弗凌正好坐在薛蕴和胤沧的对面,望着胤沧时不时为薛蕴添菜,心中就来气,没吃几口,借故出了大厅,带着一帮近侍在薛宅里四处闲逛。
杜灵云将薛凝香寻到时,薛凝香正在花圃里摘花。她满目恨恨的将那些艳丽花朵摘下掷在地上,用足狠狠的将其碾碎成泥。杜灵云赶紧上前拉住薛凝香,柔声道:“凝香,你跟阿娘置什么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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