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珠钗一直都在我这里呀!”薛钊的心微微泛起疼痛。当初黄韦珊进宅是因为长冰之母李馨怡之故,那时有李馨怡在,黄韦珊自然不起眼。后来,他又娶了杜灵云进宅,加上杜灵云为他诞下一儿一女,他对黄韦珊不觉冷落了些,如今想起自是十分内疚。前些日,他因思念李馨怡,翻了些旧物出来,见到这支珠钗,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黄韦珊,遂将这支珠钗带了过来。
“我就知道,阿郎心里还是有我。”黄韦珊喜极而泣,偏头依偎在薛钊肩上。
靳弘立在榻帷处,看得来气,心中暗道:这个黄韦珊,我明明生得比那个薛钊俊了不知千倍万倍,而且本事也比薛钊强,为何她待我跟待那个薛钊的态度就是云泥之别呢?我定要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薛钊被黄韦珊的话触动,低头在黄韦珊额头吻了吻,抱起黄韦珊步向床榻。
黄韦珊虽然入薛家门比杜灵云早,但黄韦珊的实际年龄却比杜灵云小,所以,薛家几个娘子中黄韦珊最是年轻,姿态不如李馨怡情灵,未及杜灵云妩媚、付廷琳娇嗲,但自有她的半熟韵味。
靳弘在榻帷旁望着薛钊和黄韦珊相亲相爱,心中竟泛起酸意,一股名为嫉妒的东西凶猛的从他胸口中蹿起,暗咐:你们想恩爱是吗?我偏不允!
薛钊尽管近些日时常来黄韦珊处,但并没有白日入房亲昵的习惯,今日薛钊的举动令黄韦珊十分诧异,不过碍于许久未得薛钊雨露滋润,黄韦珊心中甚是渴望,因此也就没有推却,柔情蜜意的与薛钊温存,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云雨之乐。然而不知为何,黄韦珊在这场酣畅淋漓的快乐中总觉得薛钊有些异样,与她温存既没有多余的言语,也少有温柔的怜爱,反而显得粗鲁无礼。
黄韦珊趁着薛钊仰躺在榻时,穿好亵衣,拿眼偷偷打量薛钊。她自小就爱慕薛钊,然而,从她入门来,他与她真正的交流和坦诚相对的时日并不多,或许,她并未真正了解眼前这个男人。
“盯着我看作甚?”薛钊蓦然睁眼,侧身看定黄韦珊,慵懒问。
黄韦珊见自己偷瞧薛钊被发现,羞得脸色一红,慌忙伸手去将外衫拿来披在肩头。
“慌什么?又不是没看过。”薛钊轻笑,眸中满盛阴邪。
黄韦珊被薛钊这眼看来,不觉在后背冒起一阵寒意。这种感觉怎么会似曾相识?
薛钊见黄韦珊怔怔望着自己未言,遂伸手将黄韦珊拉倒在榻上,低声在她耳边道:“不如,我们再……”
黄韦珊一惊,慌得再度坐起身,道:“阿郎,此事不宜多行,你是家主,要保重身体。”
“是吗?”薛钊轻笑,忽然将脸凑近她跟前,声音瞬间如冰窖般寒冷。“这个老东西就那么令你心生愉悦?!”
黄韦珊闻言,惊觉薛钊的声音不同,慌忙抬眸朝薛钊看去,顿时吓得朝后一仰,差点摔下榻去,好在她反应够快,紧紧抓住了榻沿,这才幸免于难。此刻在她面前的人,哪里还是薛钊?分明就是“月管事”,也不对,应该是……那张脸在不停的变化,最后显出一张陌生的面孔。“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黄韦珊眼中的这个陌生男子正是靳弘。黄韦珊被他吓得浑身颤抖,顾不得自己此时还衣不蔽体的状况,惊慌的朝后连连倒退数次后,翻身下榻欲要逃跑。
靳弘见黄韦珊要跑,立刻长臂一伸,当即将黄韦珊捉回榻上。他紧盯黄韦珊,她退让半尺,他就欺身一尺,直至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之下。
黄韦珊拼命撑着靳弘的胸膛,惊慌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谁?嗬,这么快就忘记我是谁了?刚才是谁在我身下承欢呢?”靳弘盯着黄韦珊不怀好意的低声笑起来。靳弘言毕,抬手去抚黄韦珊脸颊上凌乱的发丝,不料竟被黄韦珊避开。靳弘恼怒的将黄韦珊下颌钳住,逼迫她与自己正视,道:“怎么?吃干抹净就想赖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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