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家比武 (2-1)

赤日如炎燃碧空，红尘扰动古隆中

少年十四携长剑，白马银鞍踏烈风。

秋日当空，秋风烈烈，林平之辞别襄阳，向南阳而去。官道上，马蹄声碎，路尘飞溅，青衣飘飖，猎猎作响。

林平之这一日到了新野县，吃了一碗传说中的张飞板面，牛肉臊子，搁上青青白白的葱花，带着油汪汪的汤汁，筋道的面条，感觉像是重新回到了真实的世界，毕竟他之前是地道的北方人，在福建吃南方的饭菜，内心总是有些不习惯。

接下来到了南阳，想买一些东西，托福威镖局南阳分号送到洛阳，可是找了半天，居然没有南阳分号，问了问当地的镖局行，说整个河南居然都没有福威镖局分号，这也真是奇怪。

按说自己的外公在河南也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自己家在河南开个镖路那也是顺理成章的。可是连没有什么门路的山东都开了，河南居然没有，真是奇也怪哉？

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

鹊飞山月曙，蝉噪野风秋。

这是唐朝宰相上官仪在东都洛阳皇城外等待早朝时所作，尽显宰相气度，东都盛景。此时天尚未全亮，林平之手挽马缰，仰视城关。但见城楼高耸，护城河蜿蜒，秋风阵阵，微有凉意，不禁忆起上官仪的诗句。

原来昨日晚上林平之已经到龙门，住宿一晚，因为兴奋，醒得很早，二十里路，骑马却并不算远。

待城门开启，林平之随众人排队入关，交了银钱，过了城门，便见官道旁边立着一群人，前边两位少年，年约十五六岁，手中高举一个牌子，上书“接福威镖局林平之”，落款“金刀王家”。

居中是一位中年汉子，身形高大，身材微胖，太阳穴高鼓，显然是这群人的首领，后边跟着七八个精壮汉子。居中的中年汉子略显无奈地看着两个少年，似乎觉得丢脸，又不愿制止。

林平之上前施礼，“在下便是福威镖局林平之，初来洛阳，还未请教诸位可是在等在下？”

“小林子，你可来了，让我们好等，这位是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二舅父。”王家驹把牌子一扔。

“见过二舅父，见过两位表兄。”

“平儿，你来了，走回家去，你外公外婆和你大舅父都在等你呢！”

有人过来接了马匹，林平之随王仲强等人前往王家。行约数里，来至王家，但见田园壮丽，屋舍俨然，颇具大家气象。

走角门，穿前院，来至二院，此处是王元霸夫妇居所。

见过礼后，王夫人拉住林平之的手嘘寒问暖，林平之对于老太太的话也都一一回答，浓浓亲情，让林平之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不再孤独，除了练武求生，还有其他值得珍视的东西。

“外公，我有个疑惑，为什么河南没有福威镖局分号，我给你们二老和舅父舅母以及诸位表兄买的礼物还要托别的镖局送来。”

“这就要问你父亲了，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在河南开镖局。他若开口，我自然同意。”

“那我就替我父亲说了，在河南开个分号吧，至少在洛阳开一家，自家人用着方便。”

“开镖局可不是过家家，你还是问问你的父亲。”

言及此处，王元霸脸色微变，不过随即就是淡然一笑。“平儿也真是的，昨天都到了关林，稍微赶一点就能到洛阳，结果还住了客栈，要不是你委托的镖师送礼物时说你到了，我还不知道呢！”

王夫人也看出了王元霸脸色微变，似有不悦，就接着王元霸的话继续扯开话题，“平儿，一大早赶路，饿了吧，你大舅母已经备好早饭，咱们先去吃饭。”

“外公说的是，吃饭之前孙儿还有一件礼物送给您，这是我用蛇胆泡的药酒……”

王家骏面露鄙视，“药酒啊，如果表弟喜欢，待饭后我亲自带你去库房寻找，王家还是有很多的。”

那意思是，真是个乡巴佬，一瓶药酒竟让能达成礼物，还献宝似的特意说出来。

林平之也不想和他计较，只是将药酒奉上，王元霸口中夸奖，其实内心也未必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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