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蔺把头抵在了玉才人脖颈上,温热的鼻息让玉才人不由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萧蔺薄唇轻启,声音磁性中又带着别样的性感:“天色不早了,不如早点安置了吧!”
玉才人脸红的如同番茄,眼睛如含春水。温言,她温顺的点了点头,如蚊子哼叫般,低低嗯了一声。
萧蔺又是一声轻笑,竟揽腰直抱起了玉才人,听到玉才人不由发出小声的惊呼,他嘴角的弧度勾得越发大了。
他抱着玉才人走到龙床前,把怀里的美人儿放在床上。美人儿含羞带怯,似春日枝头上的桃花,惹人怜爱。
萧蔺一把就把绞丝纱做就的纱帐拉下,纱帐似一道屏障,把外面与里面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账内,鸳鸯交颈,被翻红浪,掀起阵阵波涛。
账外,红烛流泪,灯火飘摇,烛光明明灭灭。
今夜,自又是一个不眠夜。
对于好多人都是。
穗华宫
陆昭容坐在窗前,痴痴的望着天上这一轮月亮。
她已经洗漱完毕,满头的珠翠都拆卸的干干净净的。一头锻子似的长发批散在身后。
素白的小脸上脂粉未施,比起平日里妆容精致的她,此时不施半点脂粉的她,犹如那出水芙蓉。
只是她似乎是不大开怀,眼睛直勾勾的瞧着窗外的明月,伸出手掌对着那一轮明月,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月亮的温度。
月光下,她目光痴迷,肌肤白的有些透明。
阿绫站在她身后,担心的看着她,似想劝说,却生生的按耐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下手掌。似是回过神了一般,目光中有了别样的光彩。她半嘲半讽地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满都是苦涩:“都说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好一句天涯共此时,皇上与我的共此时!皇上他温香软玉在怀,花前月下,好不快活!而我?凄风苦雨,满面愁容!真是,好一个共此时!”
说到最后,她话里已然带了三分怨气。泪水却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从眼眶之中倾斜而出。
“娘娘,您可别在说这样的话了。”阿绫上前一步,走到陆昭容的身侧,她拿出一张丝帕,想为陆昭容擦拭脸上的泪水。
陆昭容别过脸去,目光又投到了月亮上,只是那泪水就似止不住一般,从她眼眶滑落,顺着脸颊流下。
阿绫无法,只好将丝帕塞进陆昭容手里。陆昭容虽然仍是瞧着月亮,但到底是没有再拒绝。她抓紧丝帕,还放在手中捏了捏,大抵她的心潮还是并不平静的。
“娘娘,夜深了。不如早点歇息了吧!啊!”阿绫的话语极轻,就似在哄劝小孩子一般。
“歇息?我哪里又能睡得着呢?”陆昭容摇摇头,又是极苦涩的一笑,说出的话轻飘飘的,似乎是能被风一吹就散。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又自嘲一笑:“只怕皇上与玉才人现在早就安歇了吧!”
“娘娘~”阿绫眉头紧皱,闻言心内也是又酸又涩,也为自家主子感到委屈。但她也很清楚的知道,眼下自家主子这种状态,是极不好的。
“您……您还是别看了!这深更露重的,也没什么好瞧的了。奴婢帮您把窗子关上吧!”阿绫走上前去,伸手就要把窗子拉拢。
陆昭容抬手制止,她回眸瞧着阿绫,极轻的笑了一下,声音似是漂浮在了空气里:“我再瞧最后一眼!”
说完,她探出身子往外看了看。门前,廊下,以及进出的院子道路上都点燃了羊角宫灯。
她往外看了看,只能看到那橘红色的烛火,几个值夜的小宫女站在廊下打着瞌睡。
她笑了笑,又收回身子,把窗户拉上,对着阿绫轻轻笑着道:“睡吧!”
阿绫忙扶了她,一把捂住她的手,嘟囔道:“瞧瞧,您的手又是这样的冰冷!这夏日里虽然炎热,但这深更露重的。您的身子,您自己不清楚啊?自从您生小皇子难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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