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苏恨水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说了句,“镇上有屠户么?把人喊过来,还有,别忘了把杀猪刀也带上!”
众人哪碰到过这种场面,听到有人支招,顿时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不疑有他,赶忙就出去找人。
来的是个叫刘二娃的男人,正在家里喝酒呢,浑身的酒气,被陈麻子连拉带拽扶过来的。
走路都踉踉跄跄,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累的陈麻子够呛,那挺起来的啤酒肚就好似十月怀胎的孕妇一样,走的是颤颤巍巍,圆圆的大脑袋上头发都快掉没了,露着光溜溜的脑门,一张脸红的似能滴出血来,如涂朱漆,就好似那关二爷一样。
不过就是长相有些磕碜,眉骨上光溜溜的,一双三角眼也跟着被那酒劲给染红了,颧骨高突,塌鼻阔嘴,脸颊一圈还留着一层刚硬的胡茬。
看着可不光磕碜,还吓人。
天生的恶人相。
陈麻子说这刘二娃是传了三代的杀猪匠,而且命硬,“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勉强憋着一口气把人生下来,气就断了,就剩父子俩相依为命,眼瞅着苦日子慢慢熬过去了,结果当爹的又出了车祸,被碾成了肉饼,没隔几年,好不容易攒钱娶了个媳妇儿,偏偏临盆的时候又遇到了难产,大人孩子这回一个都没留住,唉!”
这命硬的,简直就是逮谁克谁。
他手里还拎了把“剁骨刀”,大如蒲扇,形如猪耳,厚重的刀身上满布了点点雪花状的斑纹,乌寒的刃口不见丁点反光,灰蒙蒙的,木柄都被猪血染黑了,血迹斑斑。
等到了平房院子,刘二娃就被苏恨水喊到了一旁,二人一阵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刘二娃一个劲的点着头,然后深深的呼出口酒气,接着一瞪眼,嘴里“哇呀”一声大吼,提着刀就朝侧屋奔了进去。
一群人凑在后面,遂见刘二娃对着床上还在挣扎的韩小芳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狗日的,敢在你爷爷眼皮子底下祸害人,是不是活腻了?”
“赶紧滚!”
“不然爷爷非得宰了你!”
“到时候放血剥皮,一个都少不了!”
刘二娃越说越来劲,手里的“剁骨刀”时不时作势抡起,看的屋外的人一阵心惊肉跳,就怕他骂的忘我,假戏真做,趁着酒劲一刀下去,到时候这床上的人可就没了。
说来也是奇怪,那姑娘先前四五个叔伯都没能按住,可这会儿看到刘二娃后,竟然眼露恐惧,反倒消停了下来,再看到那“剁骨刀”直接就哆嗦了起来。
刘二娃见势眼睛一亮,蓦然止声,怒目圆睁,绷着一张丑脸,挺着肚子,一言不发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抬手噼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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