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挥手示意他们站起,又对闫伦拱手道:“多谢闫兄。”
“无妨,既是崔判安排的事情,下官必然尽力去办,何况只是举手之劳。”闫伦脸上波澜不惊,继续说道:“下官还有其他事情,就让他们两个带先生去取官服,武器和阴差令。”
说罢又是一拱手,“下官告退。”
我点点头,还了一礼,看着闫伦离开转头对这两名衙役说道:“走吧,去取东西。”
二鬼在前带路,走到另一侧的营房。通报一声便在外面等着。营房外间有一张四五人并排坐的大桌子。桌后一个老衙役正抓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紫砂茶壶一边喝茶一边核对名单,还有一个年轻的衙役正端着蛐蛐笼斗蛐蛐。见我进来老衙役放下茶壶并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年轻衙役的胳膊,年轻衙役马上把蛐蛐笼收起来,拿出一本名单装摸做样的看了起来。
我拿出委任书,递给老衙役,老衙役整整看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抬头道:“确实是崔判的笔迹印章无疑。大人莫怪,实在是崔判很少写这些东西,一般是派衙门里的鬼差亲自来。”说着把委任书递还给我。
说罢站起身来,朝年轻衙役头上来了一记爆栗。“好好盯着,别折腾你那草虫了。我陪这位大人去取东西。”被打的年轻衙役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老衙役从桌子后面走出来,侧着身朝我前面伸出一只手,道:“大人请随我来。”
我跟在老衙役的身后,觉得多少有些恍惚,十个小时前我还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乐子鬼。没想到现在就成了即将要上岗的地府公务员监察司丞。这官官阶不大,也就正八品,但却能节制查办四品以下的地府官员。在中低级地府官员的眼中就是笔杆子一动,后果难料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监察司丞的职权范围不小,且有监察司丞为了省事屈打成招的可能。所以地府很少派出监察司丞。也出台了相关规定,严格规定了监察司丞所要掌握的证据链和定罪依据。
“大人,到了。”老衙役提醒道。
“哦哦。”我收回思绪,眼前是一间库房。刚要抬腿进去就被老衙役拦住了。
“大人,库房重地。我进去给您取就好了。还请大人在外面稍等片刻。”
一刻钟后……
老衙役手中提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递过来道:“大人,这是您的装备,检查一下是否有遗漏。”
我接过包袱打开:一块阴差令,一根可以伸缩的拷鬼棒,九支红色令箭,还有一身黑色的司丞官服。我两手各执一肩将官服提起一震,官服便在法力的引导下穿在了身上。
不错,还挺合身。黑色打底的官服上在胸口用银线绣出一只獬豸,獬豸的独角和眼睛则是用金线描边,袖口可以调节宽袖或窄袖。窄袖平日里行动方便,而长袖作为面见上官时的礼服。长袖的袖口有一条金色边纹,在切换窄袖后变成缠在手臂上的金色蛇纹,这金边蛇纹正是简化过的缚魂绳。里衣上还有存放阴差令拷鬼棒等东西的衣兜。随手将这些东西放进兜里。就听老衙役说道:“大人真是品貌非凡,穿上这司丞的官服更显仪表堂堂。”
“嗯,检查无误,东西齐备。”我没有接老衙役的话茬,直接公事公办地回答了有关装备的问题。
倒不是我对老衙役的吹捧有什么意见,只是这些衙役常年在各种鬼差和大人之间游走,一个个都精明得很。和他们说话言多必失,不如直接公事公办来的简单。
那老衙役见我没有接他的话茬,也没有继续说话。做好记录后就带我离开了库房。
走到营房门口,只见那年轻衙役眼神飘忽,注意力完全不在手中的名单上。我的视线在年轻衙役身上停留了几秒,还是退开了。我既不是地府中管辖衙役的鬼差,也和他们没什么恩怨,没必要节外生枝。
走在左侧的老衙役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年轻衙役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脸色唰一下就变了,但还是忍着气把我送了出去。
我走出营房,看到还在门口站的笔直的刘毅和徐卢。在其他衙役的衬托之下,这两个年轻鬼竟难得的顺眼和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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