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蟾收起笑容,抬眼望着惊飞宇:“你一大早的从天玑堂跑这么远,就为了给给我泡壶茶?”
惊飞宇一愣,有些手足无措,站起来向姬无蟾抱拳躬身说道:“回师尊,弟子,弟子斗胆请求师尊指点,弟子也想以一身所学斩妖除邪!”
说道后面,惊飞宇直接倾身下跪,伏地而拜。
姬无蟾沉吟道,问道:“选拔弟子之前都进行了考较,你可曾通过?”
“弟子未曾……弟子只差一门御剑术,是弟子愚笨,师兄也多次指点,弟子始终不得其法……”
惊飞宇不敢抬头,继续伏地请求道:“求师尊指点弟子!”
姬无蟾放下手里的茶杯,捋了捋两撇毛躁希拉的小胡子,说道:“你且起来,随我到外面来。”
姬无蟾起身绕过惊飞宇径直走出松月堂,惊飞宇微微一个愣怔后心下大喜,几乎是一跳而起,跟着步出松月堂。
刚刚踏出松月堂,姬无蟾驱动御剑咒,一柄青钢剑悬浮在惊飞宇面前,离地一尺多高,平稳如地面。
“怎么?还要为师扶你去?”
“不,不是的,师尊!”惊飞宇举起双手摆了好几下。
随即眉眼一扬,弓步一跃便跳了飞剑,刚刚踏稳,那飞剑忽的一声斜斜向冲了起来,惊飞宇尽力稳住下盘,以全身的力量去保持平衡。
“去!”
姬无蟾双指凝决一抬,飞剑极速变了方向,陡然升高,逐渐飞离松月堂,惊飞宇背心开始发冷,脚下也开始发抖,飞剑绕着藏月峰的半山环形飞行,惊飞宇忙驱动粘字诀,让双脚牢牢贴在飞剑,随后不防飞剑一个急转,惊飞宇腰部力量来不及扭转,眼见半身歪歪斜斜,他本能地去攀住那斜刺里凸起的山石,然后就悲剧了。
飞剑的剑柄“锵”的一声擦在山石尖,抛弃了攀住山石的惊飞宇,自顾自冲了出去。
惊飞宇挂在一块斜斜伸出的湿滑石头尖,像一片迎风飘摇的枯叶,惨叫着“师,师尊!”
“啊啊啊!”
惊飞宇随后被人拎着腰封,像一块腊肉一样在伸长变大的飞剑挂着,落在了松月堂门前的平台。
“再来!”
“是,师尊!”
惊飞宇立即爬了起来,头晕脑胀,身体摇摇晃晃才站直了,面对冲过来的飞剑,忙调整好身姿,踏步一跃,站稳后飞剑倏地飞了出去。
不到一刻,只听一声惨叫,飞剑驮着惊飞宇再次落在平台。
“再来过!”
“是,师尊。”
“……”姬无蟾话也不说了,只鼻子里哼了一声,
“是……”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姬无蟾抬眼看了看天色,随后收回了飞剑。
“翻遍你全身下也找不到资质这回事,此后日日在此勤练习吧!”
丢下这句话,姬无蟾看也不看晕头转向的惊飞宇,施施然踏飞剑飒然而去,飘渺的身影如一只白鹤翩然飞进皑皑烟云中。
惊飞宇脚下如扭秧歌,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云就是轻飘飘的雾,头发散乱如鸡窝。
此时红日初升,映日霞光扯落遮盖在身的灰紫色层云,跋扈地抛洒万条金线。
少年迎着朝霞,微微眯起眼睛,卷翘的睫毛也被烫了层金,虽然一身酸痛,手肘膝盖也擦破了,山风一撩,伤口时不时传来丝丝抽痛,惊飞宇却咧开嘴笑了。
筑巢在岩壁的群鸟此时叽喳个不停,仿佛在齐声讨伐一个不断尖叫的少年扰了它们一早的好眠。
自此以后,松月堂环山一带的鸟雀全都搬了家。
一个月以后,惊飞宇再次来到天寅门的武神殿,向负责考较三代弟子的闻长老请求复考。
闻长老年过四十,是年纪最小的一位长老,他对惊飞宇是有印象的,他觉得那少年人倒是不笨,就是天生平衡感差得要死,甚至还畏高,其他几项考较成绩尚算不错,唯独御剑一项始终过不了关。
“这次再不过,就只能明年秋天再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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