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白亦非心情不是很好,确切的说,是非常不爽。
当晚,白亦非回府后察觉到雪阁有人进来过,府内侍卫没有他的命令决然不敢进来,当时心下起疑,便开启机关进入密室。
发现蛊母被盗,密室财物被洗劫一空,白亦非气的浑身寒气喷涌,将周围的一切悉数冷冻,狂傲、邪魅的面容杀意涌现。
沉着脸出阁询问,门口守卫丝毫不知有人潜入阁内,当夜,这些守卫包括负责巡查的统领被白亦非全部处死。
之后数日,白亦非一直在琢磨此事,蛊母好还说,装个瓶子就带走了,他查看过密室后,潜入者也确实是这么干的。
可那些财物,几十口大箱子,没有一定的人力和车辆,单凭一个人是不可能能拿走的,密道那里他也看过,有出去的脚印,没有进来的,说明潜入者只有一个,那么,他是靠什么手段拿走的,这就是白亦非困惑之处。
因为一直想不通,这几日白亦非常常陷入沉思,就连到了将军府,也是一样。
“侯爷侯爷?”
近日情况多变,白亦非每日都会过来一趟,只是,最近几日思绪繁杂,总是难以集中精神,因为有太多的事情出乎寻常,府内失窃,令他总感觉抓到了些什么,却总是还差点东西。
姬无夜连喊数声,白亦非从沉思中醒来:“哦,将军请说。”
最近几日,白亦非的反常姬无夜也有所察觉,不过,他并未多问,他二人之间,各有各的打算,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即可。
“蓑衣客传来消息,天泽于边境之地刺杀秦使,欲挑起秦、韩两国纷争,从中渔利,对此,侯爷可有什么打算?”
突然闻得此事,白亦非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很突兀的就这么冒出来,令一向沉稳如山的他都不禁有些心惊,可越想,越觉得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将军,我心中有几个疑问,自太子出事以来,天泽等人沉寂已久,为何突然要入宫掳走红莲公主?韩宇欲将红莲公主做筹码,嫁与一虎换东山再起之机,消息刚刚传来一日,红莲公主就被天泽掳走,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
前几日,蓑衣客传来消息,秦使东来,是为秦、韩联姻一事,秦王嫁妹,而红莲公主,也要嫁到秦国去,可将军刚刚说,秦使刚过边境,便被天泽所杀。
此事从表面上看,似是天泽要挑起秦、韩两国纷争,可我总觉的哪里不对劲,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前几日,焰灵姬劫狱,无双鬼被救出,她早不劫,晚不劫,偏偏选择了这样的一个时机,将军不觉得很奇怪么?
更何况,以韩冲个人之能,新郑之势,天泽等人将红莲公主藏得再好,也不可能数日过去仍毫无踪迹,毫无消息。…
城卫军每日大搜全城,看着热闹,可依我看来,八成是做给我们看的,也是做给宫里那位看的,恐怕,韩冲要搜的,要找的,根本就不是红莲公主!”
白亦非很少说这么多话,今日突然这么能说,让姬无夜还有些不适应,可这些话背后所藏得东西,让姬无夜背后隐现冷汗。
“侯爷的意思是,天泽和韩冲暗中已有勾结?”
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对白亦非而言,只要猜测合理,那就是证据,这是他对自己近乎于偏执的自信。
“只有这样,这一切才能解释的通!”
苦心经营的棋子竟然脱离掌控,想自己下棋,姬无夜心中极为愤怒、不甘,情不自禁将手中的酒樽越捏越紧:“如果真如侯爷所说,太子被刺一事,恐怕并非是韩宇所为,那韩千乘,怕是他人所扮,嫁祸韩宇!”
姬无夜的愤怒,倒是让白亦非觉得有些好笑,事已至此,愤怒已无济于事,想想怎么解决才是正经。
白亦非有些时候就很看不起姬无夜,贪恋女色、权位这无可厚非,男人拼搏努力,不就是为了这两些么,但是,不能因为这些就迷失心智。
想想当年,再看看现在,姬无夜哪还有当年一半的城府、手腕,被韩冲些许手段就刺激的理智尽失,处处受制,以至于做大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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