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府地处江南行省中心位置,是座有上万年历史的古城,又是在永武朝发展下更加兴盛。
江南行省共有十六城,泸州府是最大的,下辖十五座如陆安一样的县城,十六城组成永武朝较为重要的江南行省。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途中换了两匹马驾车,才在清晨时分到了泸州府城下。
排队接受盘查耽误了一些时间,等入了城,见街市两旁,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马不停蹄的赶到泸州府衙,陈志恒说道:“不要去衙门,去给王府尊家里送一张拜帖。”
这事也是有些讲究,一是他时间本就不多,府衙里鱼龙混杂很容易节外生枝。二是此事他有些吃不透,如果去府衙被拒,就没有了缓和的余地,做事不能走死,万事要留一线。
府城最大的客栈名叫心居,为漂泊的心灵,供给一个居所。两人要了两间上房,再请老板叫人把拜帖送往刘府尊的官邸。其中自然少不了礼仪金,和跑腿费。
王武心想:“都说陈少爷不懂礼仪,不懂人情世故,这些天看来是人亦亦云了,除了偶尔哼些不着调的曲子,其他时间还是很正常的。”
到了午后,来人告诉陈志恒府尊有请。两人都没想到这么快,自然不耽搁,去往刘府官邸。
不多时马车停在东街一处院前,这座官邸虽然比不上王家府邸,但也算的上前有阁楼,后有花园假湖。
仆人带两人来到会客厅:“我家老爷说了,请来人在此厅歇息,而陈少爷随我去书房见大人。”
宰相门前七品官,府尊虽然比不上宰相,下人们也有些倨傲。陈志恒并不在意,让王武喝茶等候,自己去了书房。
穿过明堂到了后院,左拐行了一段,仆人扣门:“老爷,陈家少爷到了。”
“进来吧。”声音中气十足,有一股上位者的坦然和从容。
陈志恒却也不怕,他是见过世面的,岂能被吓住。下人推门让他先进,他便大步走了进去。
“哎呀呀,府尊大人……”陈志恒本想进去姿态放低一点,给对方一个谦虚子弟的印象。
没想到此刻坐在书房桌后的是位五十多岁的国字脸老者。这个人他认识,小时父亲在世每年都要去一两次,父亲在京任职后便没去过,父亲死后,也去看望过,后来便慢慢断了联系。
“哈哈小子,多年未见,怎么想起刘伯来了。”刘知府显得有些高兴,走过来拍了拍陈志恒的肩。
“哎吆!世伯在此,我怎敢不来拜见。”陈志恒什么人,给他一个笑脸,他就敢和你称兄道弟的人物,此刻也是反应了过来,顺杆子就往上爬。
“哦,我在这已经有三年了,为何今日才来,我派人去寻你,你不在勾栏听曲,就是在花楼喝酒,哼!”刘知府也有些恨铁不成钢,最后也就放弃了他。
陈志恒想了想,好像是有人说什么是世交,叫他去府城做客,只是自己没当回事罢了。
于是一叹:“不瞒刘伯,我这些年读书毫无长进,不敢来面见伯父啊!”一转眼刘伯就变伯父了,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刘知府名叫刘字文,从小家庭不富裕,和陈志恒父亲是同科进士,当时陈家看重他的潜力,颇多照顾,后来因为政见不合渐渐疏远,不过刘字文一直记得恩情。
闲话叙了一阵,陈志恒接话道:“不瞒伯父,志恒以前做了许多荒唐事,如今想来对不起列祖列宗,想来求伯父允许参加会试。”
刘字文一听当然高兴,当场便要考考他的学问,吓的陈志恒赶紧说道:“不知道伯父可知我家中祖传的宝物,儒家传世笔。”
当下把发生在陆安的事情前后告诉了刘字文,其中没有任何的隐瞒,这是陈志恒聪明的地方,知道什么人可以瞒,什么人不可以瞒。
像刘字文这种高官,你在他面前耍聪明,就是在自取其辱。果然刘字文对陈志恒这种态度很满意:“此事我已经接到了黑甲军的情报,倒是不知道你居然牵涉进去这么多,我是晓得你陈家和王家关系的,所以便派了黑甲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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