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什么事?不会又是凶杀案吧?”
“李爷您可真是慧眼如炬,电目千里啊李爷!“巴尔虎挑着大拇哥说道:”您还别说,还真是。”
“不对吧,且不说都是DC区,甚至我们组要巡的街离金刀街压根就不远,我怎么没听说有啥不凶杀案发生?金刀街是哪你难道不知道么?”今生的李存其实就跟着自己组长在不远的街道为泰山社收保护费,只不过这些下三滥的事他实在不好意思说,用“巡街”遮了过去。
但他没想到的是,巴尔虎狡黠一笑:“嘿嘿。您当然没听说,因为报纸上登的并不是凶杀,而是自尽。没错!那篇新闻正是在下拙作,而在我的笔下,命案根本不在金刀街,甚至不在外城区,而是……”
“等等!”石小蛮触电一般惊呼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巴尔虎:“内城区!是不是内城区!你说的难道是……”
巴尔虎的双下巴磕巴磕巴几下的点着头:“没错。石警官猜对了。刘副市长自尽案。”
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2150年4月1日愚人节,新阳警方接到刘副市长夫人报警,说刘副市长前一晚说要加班可一直到第二天都没见着人,担心刘副市长健康的夫人,在家亲自做了早餐,带着仆从一起去办公室看望刘副市长,结果看到的,却是粗麻上吊绳中早就凉透了的刘副市长尸体。
“呵呵,还真是大记者,这么说来你写的是假新闻。”石小蛮反应过来后,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
“错。刘夫人说的是真的,这就是她看到的真相。而我,只是如实地记录了下来。”
李存赶紧拦住了石小蛮的小孩子脾气说道:“明白了,你发表的内容字字属实,只不过有一部分你没写,或者说……不敢写。”
“是的。如果我写了,我就是愚人节的第二具尸体。”
“说说吧。”李存摸出了罗大成的烟,递了一根给巴尔虎,火柴噌地擦亮一道光,阴暗中的两人对头点了烟,在一闪一闪的烟头明灭中,巴尔虎开口了:
我是第一个赶到刘副市长办公室的记者。
愚人节一大早天才麻麻亮我就跑到了办公室,不是我勤快,我平时上班是能拖则拖,能摸则摸,但那一天我不是去报社等新闻的。
我是在等刘副市长的死讯。
没错,我猜到刘副市长死了,我等的是一个准信儿。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
别急,你先听完我的故事就知道了。
多说一句,其实我赶到现场时,就敢说办公室其实并不是本案的第一现场。
照片在我的银行保险柜里,李爷和石警官想看的话,改天得空随时来我家看就成,兄弟我手艺还不错,再烧两个菜……
嗐,您瞧我又多嘴了不是?
咱接着说。
索沟。
问题出在索沟上。
乍一看,刘副市长的确是吊死的,刘夫人亲眼所见尸体挂在那嘛,而且脖子上也只有一道索沟。
对,李爷说的没错,不愧是专家。
法医讳莫如深地不让咱们记者靠近,但兄弟我把镜头放到最大,还是在取景器中看到了刘副市长脖子下的索沟,呈闭锁环状,勒痕下颜色较深,但不管是勒痕的深度,还是淤血的颜色,在索沟内都是均匀分布的。
两位也都是行里人,肯定也知道吧,自缢导致的索沟根本不是这个样子,而应该呈非闭锁状,有提空现象,着力部最深,向两侧逐渐变浅,索沟的上下缘隆起处有出血点才对。
所以我当场判断,刘副市长办公室其实只是第二现场,而他的真正死因……
是勒死!
巴尔虎兴高采烈地唾沫星子横飞,仿佛在说的并不是凄惨的死亡现场,而是什么神采奕奕的神话故事一般,他还要继续卖弄自缢和勒杀分别是怎么压迫舌骨、甲状软骨和舌根的知识,却被李存刀子一样的目光打断。
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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