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金戈潘却十分心热,行了祭礼后,又到长洢和回酒跟前问候行礼,说了许多抚慰的话,倒又惹得回酒落泪不止。
二公主洛水潼,皇族讳名宛潼。生母是皇后身旁的侍女,养在皇后膝下,她一向自认为是皇后嫡女。且与长洢的过节颇多,两人一向不合。
如今滁帝追赠长洢生母后位,使得皇后受了委屈,她早已忿忿不平,又见垣澈时时伴在长洢身旁,更是妒火丛生。
披麻戴孝跪在孝子孝女的行列中,恨恨道:“早不死,晚不死,偏在我指婚时死了。又不是我亲娘,凭什么要我守丧一年!”
她装病装痛,撒娇撒痴,才终于说动滁帝为她和垣澈赐婚。敬善皇后一死,国丧三年,就是要赐婚,也得等到一年孝期过后。
她越想越来气,但因滁帝在场,她也不敢太放肆,狠狠将长洢瞪了一眼,转身将身旁服侍她的宫女打了一顿。
封棺之时已到,四名身着玄色衣袍的法师在棺椁四角站定,手里各持一柄七寸长的铜钉和拳头大小的铜锤。
主持丧仪的宗政寺宗正立在棺椁东南方,以雄浑而绵长的声音高喊道:“封——棺——”
那四名法师一手持钉一手持锤,将棺椁的四角封钉住。大殿内所有人都俯身跪着,无人发出声响,只有铜锤将铜钉锤击进棺木的沉闷声响。
七寸长的长钉一寸一寸没入棺木中,滁帝双手扶在敬善皇后棺木上哭得哀哀欲绝,身子一晃,竟晕厥了过去。
众人慌忙扶住滁帝,传御医的传御医,要汤药的要汤药,正在一团忙乱时,沉山都府主司沉山汛急急跑了来,悄向垣澈道:“王爷传了紧急军报来,南昭起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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