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水月人很好啊,从来没有瞧不起我过。
“所以你就这样回报人家?”小葫芦说。
我傻了,顿觉自己过分。杜水月是出于信任才让我帮他演天幕,支撑场面。结果我接手之后不仅擅自让蔡风华出场,还把天幕撕开一个洞,广而告之他们被丁野鹤打……
他要报复我理所当然,不出去就不出去吧。
我刚打定主意赎罪,杜水月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这种仇都记,在你心里,师哥就那么小气?更何况趁人之危这种报复手段,凭什么推我头?”
我才知不是他,赶紧问:“那是谁?”
杜水月说:“是我。”
我:“啥?”
杜水月笑道:“是我扣下你,但不是要报复,而是想教你一招天女散花。”
我一奇怪他们为何都跟吃了药似的,赶着教我法术;二好奇天女散花是个什么功夫,非得把我扣人肚子里学。难道出云殿、演武场地方不够大,非要在这人肚子里散花?什么花……
犹疑间,大碗酒水灌进来,决堤似的。
我和小葫芦很快淹进酒里,醉生梦死,窒息又迷糊。
小葫芦一直用鼻子吸酒,往洒——倒真有些天女散花的意思,只不过是酒花。我在酒里浮浮沉沉,因为小葫芦,勉强没晕过去。可是好景不长,小葫芦就醉了,酒不往喷,而往我身洒。
我险些给淹死,不懂这算什么天女散花。
杜水月的声音又适时响起:“出来啊。”
我顿时一个激灵,挣扎着往那头儿肚皮撞——嗡!
一阵眼冒金星,跌回酒池里,往下沉。
“面。”杜水月又道。
我再次挣扎起身,逆着酒水瀑布流下的方向飞起。
越往却越灼热,宛如象母肚子里那道岩浆河,烫得浑身冒泡,掉了的那根脚趾都跟着疼。心里再想往游,身也使不出劲,只觉得步步后退,马要被灼死。
杜水月还给我灌鸡汤:“撑住啊朝朝,马就出来了!”
我只好撑住,拼命不往下滑脱。
可还是觉得被烫化,浑身骨肉变成液体跟着往下流。
直到一点火光在头亮起,像铁匠铺里传出的火星。然后呼啦一下,那火星顺着酒瀑布烧过来,大风扯着似的,一下蹿到我身,旺旺地烧起来。
“啊——”
我忍不住尖叫。
只觉得身有一万只蚂蚁在啃,连烧焦的头发都在疼!
“救命啊……”
我挣扎着,喉咙也化了,听不到声音——也可能是耳朵给烧没了。
好想回家。
噼——啪!
噼啪!噼啪!噼里啪啦!
烟花和爆竹的声音,掀开了出云殿殿顶似的劈里啪啦地绽放——
我就是那烟花和爆竹!
那感觉特别奇妙,浑身仍然蚂蚁啃似的烫,却不再难以忍受。
应该说,我被眼前的画面震惊超过疼痛,因此不再只关注疼痛了。
想象一下,一个人被烧化,变成漫天烟花,火线一样划过天际,像流星明了又灭;又如爆竹劈里啪啦响个不停,从这桌蹦到那桌,满大殿火药味。而我竟没死,化成无数火线、硝烟和爆竹声,亲眼看着和听着这一切。
这感觉实在太诡异齐妙,以致我根本不再觉得疼或者热,反而全神贯注体会每一条火线、硝烟和爆竹声。
我死了吗?
仍然活着?
世绝没有人以这种方式活过。
哪怕流星也只是一颗,各自划出各自的轨迹。烟花纵然爆发出无数火线,可明的那刻即死,而不像我此刻,酥麻灼热的感觉从这头烧到那头,每一根头发丝都无比清晰。
我可能就是神。
是被蔡风华选中的那个天命之人。
这一刻,我真切地这样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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