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蔡风华也就那么回事,七个徒弟啊,风啊雨啊的听着挺高大,愣没学过《孙子兵法》。还什么书生,哀兵必胜没听过,破釜沉舟也不知道?
我现在就是被他们破釜沉舟后的哀兵,我怕什么?
所以我笑得很张狂,丝毫不怕丁野鹤报复,当面侮辱他:“都练习了八十年了,你不想听听成绩吗?我刚才可是替蔡风华听过了,嗯,还不赖。你陪她听听嘛,说不定一高兴直接醒来嫁给你呢!省得你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的,多肉麻啊,是吧小鹤?”
他眼里烧火似的。
我笑得更狂:“不叫小鹤?那她喊你什么?小丁?还是小丁丁?”
“吹!”终于给丁野鹤气出声,嗓子差点没劈。
老头儿一家给吓得连抖三抖,才勉强镇定心神开吹。
我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欣赏——一小半为欣赏刚听过一遍的《百鸟朝凤》,一大半是丁野鹤怒不可遏却不得不遏的脸。说实话,我现在才真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反正要么弄死我,要么就尽我随心所欲。反正是蔡风华找我,又不是我哭着求着来供养她。
折腾呗,谁怕谁?
老头儿的唢呐吹得糟糕极了。
而且不独他,他全家老少都跟吃了沙子似的,不是这里卡了就是那里哑了,好不容易有个顺下来的,还跑调不知道跑哪座山头。我越看越乐,甚至大声鼓掌叫好喝彩。
结果丁野鹤也跟着鼓掌,阴阳怪气说:“原来师父喜欢这个风格。”
我顿觉没趣,宛如好不容易堆起的沙堡被人一脚踏碎。
也不生气,就是沮丧,比早跳崖时还沮丧,只觉这一天辛苦哄自己开心的努力全白费了。
就因为他这句话。
我晾在那里,不知道脸什么表情,只觉得唢呐声越来越悲怆,但反而顺耳了,像我死了躺在那,他们欢天喜地送我走。我还真有点想被这样送走,而不是囚禁。
于是在唢呐声中失神。
眼前是哭丧的景象,我断掉的头被缝在身体,竟然用醒目的黑线,比鬼还可怕。
但我的脸很安详,是不谙世事一直隐居在田园里的沈朝朝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叶闲云们都跪在那哭,还披麻戴孝的。最吊诡的是丁野鹤也在。黑衣外面穿着白孝,亲儿子一样。
看到这我才高兴,边笑边拍着身边丁野鹤的脑袋:“乖,好儿子,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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