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彼此是说我俩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漂亮。但他好像以为我跟他一样怕死,顿时对我生出知己感,从怀里掏出酒壶,大方让我:“小师尊来一口!”
我从来没喝过酒,但被他豪气感染,更被架到知己的高度,不忍不喝,于是接过来一饮而尽——我滴妈呀,差点没辣死我!黑夜里的黑猫和黑鸟都被我的咳嗽惊起一片!
他看着我的窘状哈哈大笑,硬说我像他豪爽大气的三姐。
我心想这俩词儿一个也跟我挨不着,倒是更适合凶巴巴的沈仙珠。
低头看到他大腹便便,顿生同情:“对不起啊,害得你得怀胎二十二个月。”
他大手一挥,豪爽道:“士为知己者死都行,何况生个孩子!”
我顿时觉得这家伙真不赖,拉着旺财认他干妈。
象母问我去干嘛。
我说睡不着,到出门遛个弯儿。
他问我出门是哪个门。
我说就是山脚下那个,出云三门之一。
他说:“那我知道了,有个黑衣人搁那耍呢,问是谁也不说话;问干嘛说在等人。等的是你吗,小师尊?”
我酒劲来了,晕乎乎说:“好像、也许、谁知道呢。”
旺财我都抱不稳了。
象母于是决定送我过去,说万一遇到坏人茬架,他还能帮我出头,顺便帮我抱猫。
我把旺财交给他,夸他抱猫的样子母性十足,同时叮嘱他是双身子,保自己优先过保我。
象母大受感动,说:“从此你就是我的亲三姐,小师尊!”
我说:“那敢情好,咱现在面也有人了!看她沈仙珠再欺负人!”
然后他一手抱猫,一手扶我,俩人有说有唱地下山茬架。
果然是丁野鹤,大黑天穿一身黑衣服,跟旺财有得一拼。且这家伙比旺财还能装逼,我们看到他时,正倚着高门大柱耍,活像门牌坊长了条大黑瘤子。
“哟!”他先出声挑衅,“还带了帮手啊!”
我酒劲头,侠气干云天,指着象母黑猫介绍:“这是我弟象母,他怀里是我老友旺财,肚里是我徒弟小象宝宝,你那边几个人,都点个名认识认识!”
他从门柱起来,吊儿郎当地走过来,在我眼前左右来回踱步,奚落我:“听说做她小徒弟了,那你该叫我声二师兄啊。按说,二师兄不该跟你一般见识。但你拿了她翻江倒海,那玩意儿不好用,搁你手里容易出人命,还是乖乖交给二师兄,下次来给你带糖吃……”
“混蛋!”我骂他。
象母听说是二师尊,吓得瑟瑟发抖。
旺财在他怀里待不住,嗖一下跳我肩膀。
丁野鹤定住问我:“你说什么?”
我眼珠子被他左左右右晃得直往一块斗,手指头竖起半天也指不准,只能对着他的影子骂:“要带糖就这次,说什么下次,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哈哈大笑,并再次亮出右掌,擦刀似的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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