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内政殿中是两只官海老狐在互掀底牌。
那殿外的皇宫广场则是毫无花俏的生死搏杀。
五千重装铁甲森严结阵,将那袭白衣死死困在中间。
其实在今天之前,这些皇宫禁卫日常穿戴的都是颇为轻便的甲胄,从不曾披挂这种重达五十斤的大型札甲。
这种摒弃了一切灵活机动性的重甲,在春秋各国之中,只有西楚那支号称陆战无双的持戟部队才会配备。
西楚士卒凭借这种重甲,再辅以密集阵形凝聚成势,可以做到硬抗骑兵冲锋而不溃败的地步。
这种重甲防御力极其恐怖,但缺点也十分明显。
一则是对步卒的负担实在太大,无论体魄如何强健,也难以支持长久披挂。
二则是因为放弃了机动性,一只军伍即便成功阻滞了骑军的冲撞,也无法追击已经大溃败的骑兵,只能守成,断然无法扩大战果。
只不过在今天的古怪战场,这五千披挂重甲的士卒没有一个人不是在庆幸自己改换了这套重甲。
甚至有不少士卒恨不得自己能够再穿一套,将自己严严实实护在其中。
一切都是因为那两道青色道剑实在过于锋锐。
其实在魏屠苏眼中,这五千甲士其实就是五千只黑背乌龟,虽然杀的慢,但是自己要走无人可拦。
可他却迟迟没有突围,反而撵着张须陀在阵中来回冲杀。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将这五千甲士拖在这皇宫广场。
这是他和王钟阳定下的应对之策,那就是和杨素互相兑子。
他以自己兑云州统领张须陀和皇宫禁卫。
王钟阳以王党武将和魏让兑杨阀死士。
这两步兑子同时进行,但凡能有一步胜出,不说奠定胜局,至少也能增加三四成胜率。
除此之外,王钟阳就只剩一招最后的决胜手。
魏屠苏挥手斩断挡在身前的数面重盾,看着已经闪出十余丈的张须陀,不禁皱眉。
这张须陀现在是铁了心的不要脸面,也不管五千甲士不断跌落的士气。
就是不跟自己再换任何一招,打定了用人海战术将他磨死。
连从勤政殿内奔出传令的杨阀死士都被他一刀削落头颅。
关键是,自己一时间居然还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难道真要动用那个东西?”
魏屠苏有些不舍,但是到了现在王钟阳的决胜手依旧没有动静。
再耽搁下去,他怕勤政殿内出现意外,那自己在后隋耗费的心血将在顷刻间化为泡影。
就算自己事后放下脸面将杨素暗杀泄愤,这与天博弈的第一步棋也已经一败涂地。
事关自身心境和气运,魏屠苏不敢冒险。
他抿了抿嘴唇,心神勾动灵台识海深处,一株紫金莲花的缓缓浮出水面。
这正是魏屠苏当日于龙虎山顶道破天机,得自张道玄的馈赠。
随着他心神一动,莲花茎端飘下一瓣绿叶,于心湖处融化。
与此同时,魏屠苏自铁甲阵中缓缓飘起,周身气机汹涌荡漾,卷动场中数百把利刃拔高十数丈,几乎竟是要与皇宫屋檐等高。
魏屠苏猖狂大笑,笑声传遍皇宫。
张须陀勃然大怒,以为眼前这只待宰羔羊只是在装腔作势,大手一挥,命令麾下士卒杀!
那五千士卒却丝毫不敢动弹,只是呆呆看着那刀云蔽日的天空。
魏屠苏敛去笑意笑声,负手站在那数百把利刃之。
“张须陀,我看你现在怎么躲!”
数千丈宽广的广场,黑云压城城欲摧。
只见魏屠苏抬手前指,冷冷吐出一个字,“去!”
黑色浮云激荡而出!
被无边杀气死死锁定的张须陀抬头望向那袭来的黑色洪流,头皮炸开,血脉贲张。
一身金刚境气机毫不保留宣泄而出,却依旧无法动弹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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