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住所庭院深深,亭台楼榭,小桥流水,处处透着儒家处事的原则风采。
一所挂有“定风庐”牌匾的矮房就隐藏在这高水流水中。
自从和杨素达成合作之后,在宗室中如日中天的杨朗坐在主位之,静静看着一身麻衣的吏部尚书王钟阳。
随行的内宫巨宦魏让魏公公则站在他身后。
在这种场合,就算是魏让,也没有一席之地。
杨朗看着自己老神在在悠闲品茶的王钟阳,心中鄙夷之意越发浓烈。
眼角扫过坐在王钟阳身边的青衣男子,冷冷问道:
“王尚书,本王今天和你有要是相谈,无关紧要的人最好不要在场。”
王钟阳拿着盏盖轻轻拨动茶汤,淡淡回道:
“魏先生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他可是我王家的首席客卿,王爷有什么事都可以说,用不着避嫌。”
首席客卿?
杨朗疑惑的看了一眼魏屠苏,将脑中的情报快速回忆了一番,也没想起一丝半缕关于这人的资料。
冷笑道:“朝廷大事也可以?这位魏先生身怕是没有一官半职吧?”
王钟阳将两片茶叶含在最终细细咀嚼,直到杨朗等的面露怒气,才不屑说道:
“后隋祖制,亲王不可参政。如果是朝廷大事,那王爷可以请回了。”
“你!”杨朗面色一冷,猛地一拍案几。
“王钟阳,你现在也不再是那吏部尚书,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先皇祖制!”
“哦?老夫什么时候被免职了,我怎么没听说,王爷你如果有圣旨,那大可以直接拿出来。”王钟阳不咸不淡回道。
“圣旨自然是有的,但是王考虑到王尚书年事已高,希望你自行告老还乡,以免落得个晚节不保。”
魏让前一步,对着王钟阳躬身行礼,言辞恳切说道:
“王尚书,如今大势已定,您有何苦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王钟阳斜了一眼这位刚穿象征内廷总管红袍的魏让,讥讽笑道:
“魏让,我是冒了谁的大不韪,杨素的,还是那黄巢的?你说这句话,就不怕老夫让人给你留一笔阉人干政在史书?”
王钟阳这句话不亚于一记耳光,重重抽在魏让的脸。
这让自诩城府不浅的魏让也忍不住脸色大变,一双藏在大袖之内的雪白双手骤然握紧。
五指入肉,鲜血淋漓。
已经是古稀之年的王钟阳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有些疲惫,站起身伸了伸懒腰。
转头看向面色极其难看的两人,毫不客气说道:
“杨素让你们两个到下马关来摘老夫的帽子,是看不起老夫,还是没动脑子?”
杨朗猛然起身,伸出手指指向王钟阳:
“老匹夫,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位权柄极盛的亲王再也招架不住,索性直接撕破脸皮。
身后数名鹰犬早就迫不及待,杨朗话音刚落便冲了出去。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就算是当朝大员又算什么?
麻衣老者对迎面而来的恶风毫不在意,一手端着茶座,一手护着茶盏,看向魏屠苏说道:
“魏先生,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魏屠苏缓缓点头,也不起身,双眼微眯。
草庐之内,一阵磅礴威压如暴雨狠狠砸在众人头顶,躲也无处躲。
所有人的肌肤,竟然产生了实质性的针刺疼痛。
唯独那端坐饮茶的王钟阳浑然不觉。
数名鹰犬被这巨力压的身形一滞,如同陷入泥沼之中,做着滑稽的慢动作。
魏屠苏衣袖凌空一甩。
一式道家袖里乾坤便将他们周围气机全部抽空,袖中一转喷涌而出,将那几名鹰犬砸的骨断筋折,倒飞出去。
“王老不好意思啊,把你这神仙草庐给打坏了。”
王钟阳哈哈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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