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行呢?”魏屠苏冷声开口。
铮!
那柄飞剑霎时回鞘,那剑客双手拢在胸前,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一旁,乖巧道:
“那您就弄死他。虽然时候长孙家可能会寻您的晦气,但是想来三境的高手怎么可能在乎那些死读书的家族。”
魏屠苏看着这江湖中极为少见的能屈能伸的剑客,挥手将搬山诀打散。
“你叫王谢?栖凤王家的人?”
王谢拱手一礼,面容正经答道:“没错,王钟阳正是家父。大侠找我王家有事?”
魏屠苏心中一喜,点头道:“没错,我有一礼送给你王家。”
“送礼?”,王谢眉头一皱,有心拒绝。
但是一想到魏屠苏那货真价实的三境实力,实在没办法拒绝。
虽说这下马关被他王家经营的如同铁板一般,常驻便有五千带甲士卒。
但是他也是名武夫,自然知道这种一品以的高手到底有多可怕。
要是得罪了,那对王家来说也算的个不小的麻烦。
“如果是这样,那还请先生跟我来吧,恰巧我父亲回乡省亲,现在正好在家中。”
魏屠苏摆手道:“不急,我还有杯酒没喝。”
说罢就往酒楼掠去。
王谢见他离开,连忙招呼仆人将死狗一般的长孙旬扶起,一连嫌弃说道:
“找个医馆安置他,通知长孙家来领人。老爷子也真是,现在连这种货色都要见。”
他自己则撩起袍子朝那酒楼跑去。
周围仆人看着心急火燎,生怕迟了看不到热闹的自家二少爷,都是苦笑不已。
不明白名列春秋二流世家顶端的栖凤王家,怎么会有个醉心武学的少爷。
魏屠苏回到酒楼,那杯黄酒依旧温热。
而那名大放厥词的儒生早已经不见踪影,整个二楼只有一群大呼小叫的武夫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书生。
“原来那长孙剑圣就是个草包,连一击都没挡住就倒下了。”
“对啊,打不过就算了,还哭爹喊娘的。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我亲手宰了他。”
“如果是个济世安民的读书人,那骂老子也没错。谁知道居然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我真他娘的想给他两刀。”
谁说莽撞人都是大老粗?这群武夫就心眼极小,你一言我一句的挤兑对面的读书人。
饶是儒家讲究修身养性,这些往日里备受尊崇的士子依旧气得不轻。
刚想出言呵斥,就看到魏屠苏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顿时吓得如鹌鹑般缩成一团。
“其实武夫也好,士子也罢。为的不都是能在这乱世之中有一席之地,能够安身立命,一展心中抱负,本就没有高下之分。”
“这世道如果没有习武之人血洒疆场,绥靖疆边。你们怎能可能有两耳不闻窗外,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事情?”
魏屠苏语气平静,端起那杯黄酒。
“今天我以武夫之身,敬你们士子一杯。愿你们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不要做那误国之人,不然我们这些武夫的刀,杀的了仇敌,也能斩的了谗臣。”
在他身后,刚才骂的最凶的那名武夫缓缓起身,跟着端起酒杯。
那只拿刀的手,竟有些颤抖。
一人、两人、三人.....
数十名魁梧汉子立于楼中,神情肃穆。
被魏屠苏一番话惊在当场的士子们中,一名衣着最为寒酸的士子率先站起。
他端起酒杯,杯中酒液浑浊中带着一抹幽绿。
正是辽东独有的绿蚁酒。
只见他喉头耸动,半晌才颤抖着说道:
“今日先生之言,学生受教了。”
众士子无不躬身行礼,齐声道:“学生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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