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努力的孙亮 (2-1)

录音师在十分钟之后，急匆匆地拿着钥匙赶了过来。

此时孙亮已经默默地抱着水杯喝了十分钟的开水。

如果不喝水清嗓子的话，之前吃下的油腻食物必定会影响孙亮的嗓子，也就不能录制出完美状态的歌来了。

对此，林渊在心里默默地点头赞许孙亮。

录音师边开门，边抱怨家里的琐事，孙亮递给他另一杯奶茶，于是录音师不说话了。

接下来，林渊和孙亮都默契地没有说话，走进录音棚后便直接开始录制《十年》。

这一次，竟然一遍就通过了！林渊也难得的没有挑出孙亮任何演唱的毛病。

“很完美，很不错。”林渊有点惊讶，但还是点点头，随后开始埋头和录音师讨论调节各音频的细节问题，不再理会孙亮。

孙亮默默的走出了录音棚，他今晚的工作其实已经完成了。

紧紧地握了一下拳头，又松开，孙亮偷偷伸手擦了一把眼睛。

没有人知道，从昨天晚到今天，他究竟练习了多少遍《十年》！

一遍，又一遍，哪怕嗓子沙哑，哪怕……唱到恶心。

只是为了，把《十年》唱好！唱到，让林渊满意！

也……让自己满意！

站在走廊里，孙亮无声地哭泣了一小会儿，又回头，透过窗户，望着操作台前的林渊，默默地，使劲地……

重重点了一下头！

犹豫了一下，孙亮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向着录音棚外走去。

但……他就这么离开吗？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等林渊和录音师基本敲定了《十年》的最终成品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晚十点钟。

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腰，林渊扭头寻找孙亮。

孙亮马从角落里站起身来，递过手里的一份合同和签字笔：“学弟，笔，呆会咱们去吃夜宵，我知道有家大排档，人很多很热闹，东西也很新鲜卫生。”

“呵。”林渊笑了。

他几乎已经猜到了孙亮会这么做。

毕竟，只有签了合同，这首《十年》的演唱归属才能确定下来，才能让孙亮悬着的心落到肚子里去。

至于夜宵什么的，林渊并不太过在意，毕竟孙亮可是一个能让他“舒服”的社会人。

林渊的眼睛飞快地在合同扫过——这是系统带给他的一种特殊技巧“一目十行”。

“这是……”林渊看到了收益分成那里的数值，不由的有些疑惑。

按照行业一般行情，以蓝芒公司的身份，录制歌曲并传到“华夏音乐网”，签约并产生收益的话，公司要收走网站分给的歌词获得收益的八成，余下的两成，则由歌者和词曲作者均分，即每人一成。

而孙亮的这份合约，孙亮在自己收益那部分，把一成的收益改成了0.5成。

也就是说，孙亮主动把自己的收益砍掉了一半，送给林渊！

可以说，此时孙亮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很低，他没有把《十年》当成赚钱机会，而是将其作为自己的出道机会，所以……他选择了0.5成。

“为什么？”林渊扭头，看向孙亮。

不得不说，孙亮即使年长林渊几岁，可经过了录音中数十次的纠正与指点，林渊在无形中已经在孙亮心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和……高度。

孙亮微低着头，似乎正在考虑该怎么回答。

“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林渊发现孙亮的身体正在微微地前后摆动，这说明他现在正在进行强烈的心理挣扎。

“对，我……”孙亮一咬牙，直接说了出来：“我几乎已经被公司放弃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继续唱歌……那是我的梦想！一直以来的……梦想！”

“你唱的很好，很完美！”林渊轻轻拍了拍孙亮的肩膀：“不要妄自菲薄，也不要怀疑我的眼光。”

他能理解孙亮的想法，也能站在孙亮的角度去设身处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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