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叔公的。”
“二叔公是谁?”
“就是你外婆的二叔。”
“外婆的二叔啊”
夏晚桃昂着脑袋绞尽脑汁,“外婆的二叔,是不是外婆的爸爸的弟弟?”
“对的。”
“林国”晚桃眯着眼睛在认字。
“富,富强的富,有钱人的那个富,这是你二叔公的名字。”
“知道了,林国富!”
“你不能直接叫名字,就叫二叔公就行了。”
夏晚桃眨着大眼睛,“那,二叔公在哪里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二叔公已经去世了。”
“那,二叔公是和外婆还有妈妈在一起吗?”夏晚桃歪头。
“是呀,”外公轻轻点头,“我们现在写的,都是写给已经去世的人。”
“那,到时候,可以让我写给妈妈吗?”
外公顿时愣了一下,“你要自己来写?”
夏晚桃用力地点点头,“我从来没帮妈妈做过什么,所以要是可以寄点钱给妈妈零用的话,她如果知道是我寄的,一定会很开心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知道怎么写妈妈的名字吗?”
“那我来陪你一起写好不好?你还不会写毛笔字。”
“嗯,好我一个人写的话,妈妈说不定不认识我的字。”
夏晚桃把徐闻猫猫放在地上,徐闻猫猫一个纵跃跳到桌上,这一举动遭来了外公的不满,他低声呵斥着让徐闻猫猫滚下桌子,但徐闻猫猫不为所动,而是在桌子的一角蜷缩着躺下,只睁着一只眼睛在看他们写字。
夏晴让晚桃坐在自己怀里,包住她的小手,一起拿起毛笔,在一旁的砚台上蘸了点墨汁。
“记住了呀,林清雅,这是妈妈的名字。”
“呜雅字好难写”
夏晚桃写完后有点失落,“我写歪了。”
“没关系的,妈妈不会怪你的。”
“我不是怕那个,”夏晚桃委屈巴巴地说道,“我怕送过去的时候认不出来,没有送到妈妈手上,她肯定会很难过。”
“那就再写一包吧,没关系的,我们的纸包袱很多”
当夏晴准备把刚写好的包袱纸推开的时候,发现包袱纸上歪歪扭扭的墨迹全部被修正了。
夏晴当即望向在一旁休憩的徐闻猫猫,只见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但尾巴还在妖娆地摆动着。
于是夏晴在取包袱纸的时候顺带撸了一把徐闻猫猫,又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了一句谢谢,但徐闻猫猫不为所动,还是在懒洋洋地睡着觉。
“那,晚桃呀,你帮妈妈写完了,要不要也帮外婆也寄点钱过去?”
“嗯不啦。”
外公听到这话感到很意外,“晚桃你不喜欢外婆吗?”
“不是呀晴姐姐说,外婆都没有见过我出生,我寄过去的话,她肯定不认得。”
夏晚桃笑着继续说道,“所以说,还是外公自己寄过去比较好,我觉得外婆也应该更希望收到外公寄过来的纸钱,对吧?”
“你们真的是”
夏雾雨端着一盘热气腾腾无处安放的香喷喷鲫鱼,没好气地说道,“下午才开始烧包袱,你们这么早就开始把桌子挪来用干什么喂,这不是给你吃的啊!”
烧包袱是部分楚北省居民在中元节还会进行的一种民俗活动。
中元节时,大家在街道指定的场所铺好黄草纸,在上面垫上准备捎烧给亡者的纸包袱,里面装着一沓又一沓已经通货膨胀到夸张地步的冥币,他们用送钱这种简单却直白的方式来寄托自己的哀思。
俗气,还会污染环境。
唯有愿望质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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