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摇头道:“我师父可是神医!怎么会在一家小小的医铺坐堂?只是我师爷爷当年就经常在这几家医铺义诊,如今师爷爷云游四方,我师父就带着我来替师爷爷做这项善事了。”
简葵大吃一惊,问:“你师父竟是义诊?”
九斤指着方其致面前那长长的队伍说:“小葵姐姐,你看这些病人,都是穷苦人家,拿不出诊费的。我师父教过我,做人不能只看银钱,要用自己的本事去帮助别人,才有趣呢。”
简葵噗嗤一笑,说:“你们师徒倒真的是纯良之人,佩服,佩服!”
九斤呲牙一笑,像大人一样说:“好说,好说!”简葵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之前的忧郁一扫而空。两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天色擦黑,方其致才看好了最后一位病人,收了医箱进来。
简葵一见他进来,立刻窘迫的站起身来,说:“师父,我……”九斤一跃而起,说:“师父,小葵姐姐无家可归,我就把她带回来了,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嘛!”
方其致笑着点点头,朝简葵道:“简姑娘,若是不嫌弃舍下简陋……”简葵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说:“谢谢师父收留,我会尽快找到安身之处,不会叨扰太久的。”
三个人再次回到方其致的小院,早已过了晚膳时间,但是三人情绪都很好,方其致在简葵的帮助下简单的做了些饭菜,三人自然得就像一家人一般,在轻松的氛围里吃过,才各自回去安歇了。
简葵回到自己原本住的房间里,环视着自己已然熟悉的一切场景,不由得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此刻,算是她新生活的开始吗?
自从那日简葵被黑衣人从周磐面前带走,周磐便开始不眠不休,调动了所有京城的势力去搜寻简葵的消息。但是京城乃是当今人口最多的城市,在这样的一个城市里找一个被绑架了到,有意藏起来的人,几乎是大海捞针。
一夜未眠的他,想着此时天亮了,更容易查到昨日黑衣人逃走的痕迹,于是连口水都没喝,早上又带上人出门了。出门前特特交代了陆怀衷务必调动一切墨金山庄的人协助定王追查此事。可是不想对方却十分狡猾,白白找了一日,仍没有找到简葵的任何消息,才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回到墨家客栈。
刚刚进门,便看到陆怀衷急急的迎上来,说:“大哥,刚刚王爷派人来回,说找到了黑衣人的线索。”
已是两日一夜未曾合眼的周磐立时把布满血丝的双眼扫向陆怀衷,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问:“是谁?”
陆怀衷一挥手,得胜立时捧上茶水,他接过来递给周磐说:“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我们怀疑他们都是军营里出来的,于是定王就派人去军营里找了一些人来辨认尸首,就有一个军士认出有一个黑衣人乃是他的同乡,此前在……在琼王帐下……”…
周磐本已端着茶水正在喝,听到此话蓦地从杯子上方抬起头,阴寒的目光看向陆怀衷,咬牙切齿的说:“琼王?”
陆怀衷点头,又说道:“若说是琼王,我冷眼瞧着又不像。他本是要极力拉拢我们的,连嘉合公主都要牺牲……”说到这,他停顿住了,半晌又说:“若是嘉合公主做的此事,倒有可能。我看她对你颇有情义……”
哗啦一声,周磐已然把茶杯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陆怀衷见他盛怒,只好默默的闭了嘴,摸摸鼻子。周磐冷笑一声,说:“她一个女子,如何役使范氏父子?若是琼王那边做的,必然不是为了儿女情长,此事是冲我来了。抓了她,也只为拿捏我罢了。”
说着,他心里一阵愧疚。若不是他在众人面前显露她的重要,让她成为众人眼中自己的软肋,如今她也不会身涉险境。而自己,竟没有护住她周全?
看着他懊恼愧疚的样子,陆怀衷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大哥,若真如此,你实不必担心,他们应当不会伤害范溪……”
周磐猛的起身,一字一顿的说:“我这便去琼王府,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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