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葵试着避重就轻的说:“后……后来我就醒了……但是因为落水感染了风寒,不久又昏迷过去,他……他就把我带回府里,让一个叫王嬷嬷的妈妈照顾我了几日,直到你找到我……”
说完,想想好像确实如此,自己和定王好像真的没有发生什么让她心虚的事了。这么想着,她立刻坦然起来,理直气壮的说:“你不会是介意他给我渡气这事吧?若不是他渡气,我就救不回来了!”
周磐被她一噎,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面色沉郁的看着她。半日,才问:“没了?”
“哦,还有,那日我溜出去,在马厩里见了他的坐骑霹雳,非常喜欢,他见我与霹雳有缘,又会骑马,就把墨墨送给了我,别的就真的没有了。”简葵说着,非常无辜的看着周磐。
“就这样?”周磐眯眼看着她。
简葵点头不迭,又伸出四根手指,说:“我发誓,我与他唯一的接触就是那次渡气,别的真的没有了。若说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她想了想,才说:“便是那个霹雳了,我这次要去定王府参宴,其实是为了去看望它。你不知道,它真是一匹通人性的良驹。我的墨墨就是它的儿子,它们都是汗血宝马,极其聪明的。只可惜时隔这么久,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我。”说着,又不自觉的带上了那温柔的笑意。
周磐愣住了,自己这平白气了半日,竟是在和一匹马驹争风吃醋?他不甘心的问:“你真的对定王无意?”
简葵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原来一直介意的是这个,忽然坏坏一笑,说:“你猜。”
周磐心里忽然一松,不自觉的也带了几分笑意,说:“不管你有意无意,都给我死了这心才罢。”说毕轻轻的上前拥住了她,在她头顶隆隆的说:“你前番不肯说实情,是担心我因为渡气之事与定王起龃龉罢?若是如此,那便小看我了。我是在乎你,但是我在乎的是你的心,我不许你心里有我以外的任何男人。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你,你的命更重要。若是定王当时没有渡气,你已是命归黄泉,我如今怕是追悔莫及。”
这句话直击她的软肋。是的,她太狭隘了,总觉得他会因此生气,才有意隐瞒了,不想他竟如此开明大度,不由得心底涌起一阵温暖的感动,伸出手去,第一次揽住他的脖子,笑道:“早知道你如此大度,我也不用费心隐瞒了。”
周磐低头看着她的笑靥,视线与她痴痴的交缠着。半晌,他忽然伸出手指,用温热粗糙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瓣,说:“我没有那么大度,我虽不生气,但却非常介意他碰过这里。”说毕,便低头下来,把自己的唇瓣印了上去,结结实实的,毫不留情的,抹去了想象中某人留下的痕迹。
晚间,茵茵又服侍简葵洗漱躺下,便放下帐子出去自去洗漱休息了。原本出来,丫头是要服侍主子,一般都住一间房内,不过如今墨家客栈已被清了场,都只有自家人而已,因此她也分得了一间独立的小客房,便在简葵上房的隔壁,也便于随时来服侍她。
半晌,就在简葵半睡半醒间,又听一声门响,她以为茵茵洗漱完回来了,便背对着外面懒懒的说:“我已睡了,不需要你服侍了,你也去休息吧。若是嫌小客房睡得不舒服,便过来与我一起睡吧。如今客栈不比家里,外面客房难免简陋些的。”
说完,却不见有人回应,她回头一看,竟是周磐站在自己的床边,正含笑看着自己。登时吓得一跳,坐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周磐闲闲的着一身素白的寑衣站在床边,胸口微敞,露出古铜色的胸膛,肌肉健硕,块块分明。第一次看他穿白色,竟给他冷硬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温和儒雅。简葵连耳朵都发热起来,心砰砰跳着,还没来得及说话,周磐便弯下腰,火辣辣的盯着她问:“你邀请我?”
简葵发觉自己正在盯着他看,忙移开了视线,尴尬的说:“谁邀请你了,少自作多情。你好好的天字号房不住,跑我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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