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符箓》 (2-2)

陈贵自然不无意间，他对这道看似原理简单，实则真正实施无比困难的术也有几分兴趣，陈述也不敢贸然尝试，他直到现在也只不过是构建了一个框架，再往后，他得需要在脑海中不断演练模拟，才可以创造出一个不会损伤自身的巫术。

“只是······”陈贵突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你有没有发现，如今你的性子已经大变了样。”

陈述一愣，然后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你若是不提，我还真没注意到。”

看向马车外因为再度爆发的战乱流离失所的可怜人，陈述心中一片冷漠，若是换做以前的他，心中免不了怜悯一番，但此刻倒是毫无感觉。

“是因为最近一下读了太多的记忆么？有点被影响到了。”他近来读的大都是一些混迹于厮杀的恶徒，一来二去下来，他也不免有些被同化，陈贵倒是很乐意见到这个青年褪去仁慈的外壳，但陈述却皱起了眉。

忒修斯之船······如果在这么读下去，无数的记忆灌注自身，那我的人格不断变化，我还是我么？

陈述一时不免有些担心起来，但仅仅只是一瞬，他不可能放弃这么便利的能力，只需要节制的使用便可。

陈贵嘿嘿一笑，化作黑气钻入囊室中，一副悠闲的模样，倒是这休憩的功夫，天色已是渐暮，陈述从窗口探出脑袋，就要观察一下四周，停下马车稍作休整。

可在道路的前方，有个年轻的书生在招手，脸上泛着喜色，洋溢着一副劫后余生的欣喜。

“诶！那位公子！可否停下马车载小生一程！”

陈述眉头皱起，却没有停下的意思，想要疾驰而过，但陈贵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带上他，能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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