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植扶额,极快地走了过去,抱过祁钰,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人一离开,祁钰从录植怀中跳出,化为人形,略带戏谑:“哟,将军可是害羞了。”
“不曾。”录植冷冷地道。
口是心非,祁钰暗暗想。
“转过身去。”录植下令。
祁钰没再逗他,转过了身。小声道:“没人帮你,你行吗?”
录植不语,只觉这话听得他心累。
录植出去指挥军事的时候,祁钰便老实地待在房间里,因为录植特意吩咐过不准闲杂人等随意进入军帐,所以祁钰也乐得保持人形。
祁钰盘腿坐下,感受着体内的修力,深觉自己的修为又提升了一成,竟不知是喜是忧。
想来,忆止的确没料错,她确实是被上天选中的人,不然,何能有这般天赋。可修为越高便意味着她离司战神君这个位置越来越近,这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离天命越来越近。可怕的是她生下来便是上天的傀儡,半点由不得自己,何其可怜可悲。
慢慢地,祁钰已经不会再怨忆止,可却是如何也不能够甘心。也许,这本就是她生为凤凰的骄傲,她应该不受任何束缚,翱翔九天!
到了平时录植该回帐的时间,可录植却迟迟未归,祁钰不免有些担心,毕竟他是凡人,再普通不过,似乎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经意间就死掉了。
生老病死,恩怨轮回,这些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在天界数万年的时光,祁钰以为自己早已看淡了这些事。
可当她与录植因为缘分而遇见,在日夜相处中,她的内心竟生出一丝很奇怪的感受,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觉得录植是一个温暖的人。至少,在他身边,她能感受到二哥哥带给她的那种温度,却多少有些不同。
录植不温柔,可是祁钰却无比肯定,他是一个内心很柔软的人,毕竟,他那样喜欢身为小鸡的她,一个待动物和善的人,又岂会拥有一颗黑色的心。
祁钰又等候了一会儿,仍不见祁钰回来,她知道,必然出了什么事。
祁钰突然从军帐中走出,因她隐了身形,一旁守卫的侍卫只微微诧异风似乎有些大,便再无其他。
祁钰动用仙法,瞬间来到录植的身边。
录植仍然是平常那张脸孔,却过于苍白,祁钰注视着他,发现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几欲见骨。血放肆地流,暗红与鲜红交织,竟有种奇异的魅惑,祁钰只觉自己的瞳孔被刺激得微微张大。
录植仿似感觉不到疼,那流血的也不是他,他只是静静地站着,眼中营满愧疚与伤感。
军医不停地劝慰:“将军,请容属下为你包扎。”
录植不动,军医自然也不敢放肆。
气氛僵持着,录植突然开口,声音散在风中,带着凉意:“那些受伤的士兵如何?”
军医立即道:“所有军医已经出动,士兵的伤口几乎都得到了处理。”
录植仍是面无表情:“这次死者多少?伤者多少?”
军医说不出口,事实上,他对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死者百有余,伤者众。”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祁钰回首,果然是军师。
“本将知道了,你们暂且退下吧。”我想静静。这句话录植没有说出口。
两人懂得了他的意思,却并未退下。像是商量过似的,两人一同跪倒在地。
“请将军爱惜自己的身体,兄弟们等着将军为大伙儿报仇呢!”军师说,声音里带着沉重。
“将军。”军医轻唤,其意甚明。
录植伸出手,“劳烦军医为本将包扎。”
“是。”
冷夜无声,祁钰却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这一刻,录植仿佛不再是录植,他只是一个将军,为自己让士兵受伤而自责,她仿佛看见另一个他正无声流泪。
原来,身为将军,便有重责,应该对自己手下的每一个士兵,每一个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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