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的风采,惊艳。
先天九重常金雄,一剑败之。
这就是剑儒韩春。
以剑为名的大儒宗师。
普通先天九重和宗师的差距,仅仅一剑。
虎魄刀莫名地发烫,陈广的脑海中闪烁韩春的一剑,不知怎的,满脑子都是这一招,甚至有种很亲切和熟悉的感觉。
韩春仙风道骨地落地,将佩剑插回剑鞘中,和颜悦色地说:“你输了……昏了吗,可惜了,我以为能传个消息呢。”
随后走回浩然书院,瞥了眼徒弟身旁的人,然后又盯着自家徒儿,“徒儿,那一剑怎么样?哈哈,不是师傅吹,浩然书院的浩然剑,唯有剑仙凌绝顶能略胜一筹,太白剑宗那伙人也就靠修为才能赢,论剑术,和浩然书院也就伯仲间。”
陈广主动打招呼,“晚辈陈广,拜见韩宗师。”
韩春摆摆手,“你的名字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我家徒儿一直吹嘘你的武学天赋独一无二,看到了,不算差,也就比正常人高半筹,好好领悟刚才的那一剑,突破至先天后,保准受益无穷。”
虽然重点关注常金雄,但自家徒儿也是关注的。陈广的顿悟很短暂,应该是领悟一些皮毛,所以,他才这么说,到底是徒儿的大哥。
陈空问:“大哥,你要回广林县了吗?”
陈广摇头,“暂时先不回广林县,在江湖上闯荡一番,以及揪出那个袭击我们的御兽师,然后,参加太白剑宗的试剑大会,算是对伶乙郡的人有个交代。”
“不回去么?”陈空思索了半分钟,说道:“试剑大会……我也会去的。”
浩然书院的门关上以后,韩春就对陈空说:“试剑大会谁都能参加,只是想得到名次却并不简单,你的那位大哥很有气魄,只是你……刚入儒道,还没学过剑,两年半以后,只怕也就去看一看。”
“那现在就开始学,你教我。”
“练剑很苦。”
“苦才有意思。”
解下虎魄刀的那一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陈广感觉这刀身窄了一点,不是很明显,也许只有两根头发的宽度。
还没求证,门就被推开。
毕继东就满脸通红地说:“陈兄,你藏的也太深了,自家弟弟成了韩宗师的徒弟,这个消息居然也瞒着我们,真不够意思。”
尹光流点点头,“是啊,韩宗师闭关好些年了,以前也没听说收徒,这一出关居然收了令弟,太不可思议。浩然书院里的那些儒生,只怕嫉妒的眼睛都红了,能得韩宗师指点就三生有幸,收徒,想不都敢想,但的的确确发生了。”
陈广解释道:“舍弟前些时候入浩然书院,我也不知道他怎会入了韩宗师的眼睛,被宗师收了徒,总算不是坏事,我还怕他在学院被人欺负呢。”
毕继东就道:“韩宗师唯一的弟子,谁瞎了眼才会去招惹吧。天下三大儒道学宫,三位宗师,稷下学宫宫主狂儒冯高望、春秋学府府主鸿儒晏海棠、浩然书院院长剑儒韩春,最不像儒家人的就是韩宗师了。真惹了他的徒弟,别说浩然书院里的那些儒生,就是稷下学宫宫主,韩宗师也必为徒弟讨一个公道,令弟跟着韩宗师,你就放心吧。”
韩春的特点是护短。
当初春秋学府的人登门拜访,本是切磋,不料伤了书院的人,韩春知道后,暴打了先天九重的教习一顿,放下豪言:“你春秋学府的学生打了我浩然书院的学生,我也是浩然书院的教习,打你一顿有意见吗?有意见……给我憋回去。”
那会儿他还不是浩然书院院长,也还没登顶宗师榜,凭一身剑术打的春秋学府的教习苦不堪言,狼狈认输。
第二天,消息传来,歌颂韩春的人络绎不绝,封闭了十几天的角斗场也恢复了正常。
角斗场的主事特地找到陈广,以高额的报酬为引,这个时候,角斗场就缺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重新点燃观众的热情,这个人选,陈广最合适。
陈广接受了,没办法,价格他没法拒绝。
只是赔率就没那么可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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