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裂隙开端 (3-2)

祖安阴沟的老鼠有多肮脏，他的咒骂就有多不堪入耳。

但金克丝的心智，已经不比七年前那般脆弱。

她仰起头，瞪着比自己雄壮了一圈的野火帮。

他的辱骂，只会坚定金克丝的信念。

她伸出藏在背后的手枪，当着他的面清空了弹仓。

她知道，如果自己做出反抗，遭殃的可能会是昏迷中的希尔科。

“很好，这才像我的乖宝宝。”透过猪头面具，他操着逗弄小孩的语气说道。

“我才不是你的乖宝宝。”

“不，你就是。”

他摘下脸上的猪皮面具，金克丝目瞪口呆。

应该早就有人猜到了，来者正是另一个赵安。

但他的长相，又跟金克丝记忆里的赵安存在很大偏差。

他的笑容更为狡黠，眼瞳中闪烁着疯狂；他的头发被剔成莫西干，而且用颜料涂成了绿色。

“你……你不是我的老师。”金克丝看向地上的一滩灰烬，“他也不是。”

“是的，没错。”赵安说着轻松俏皮的语调，“你真正的老师还在静水监狱里坐着呢。但这不妨碍我认识你。”

“他想杀了我，为什么你不想？”金克丝问。

“切，他是他，我是我。我不仅不会杀你，我还要保证你活到大结局，可真是烦死了。”

金克丝听不懂他话里的含义，像个木头人般钉在原地。

“你看吧，说了你也不懂，你又何必问呢？”赵安点着一支雪茄。

在金克丝的记忆里，赵安从不抽烟。

他猛吸一口，接着说道：“总之，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可能伤害你的；而且根据队长的命令，有必要时我还得拿自己的命保护你。”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虽然很不情愿，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言罢，他用金属手套拍了拍金克丝的脑袋。

不同于赵安的轻抚，他的手很重，弄得金克丝脑袋疼。

好消息是，自己的老师，赵安他还活着，还在静水监狱，也就是说，还有希望回来。

金克丝猛然想起，六年前，在微光酒吧里，赵安问她的那个问题：

“假如世界上有另一个你，你会怎么做？”

难道说，那个时候起，赵安就认识到了另一个自己的存在了吗？

他们之间是敌是友？如果自己的老师回来之后，自己分辨不清他们的身份怎么办？自己该帮哪一边？

就在金克丝木讷地思索之际，猪头赵安的胸前响起了人声。

一个盒子大小的装置，就能实现远距离通话，它的科技水平远超祖安。

盒子里的人声说道：“呼叫‘屠夫’，汇报任务情况，完毕。”

猪头赵安对胸前的盒子回道：“金克丝和希尔科全部存活，完毕。对了，我还吸收了另一个合成物，我的‘闪烁’已经缩短至了五秒。你那边情况如何？”

“强心剂和治疗针已经注射，赛薇卡生命体征平稳，一切按计划进行，完毕。”

赛薇卡还活着？对金克丝而言，这条消息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要走了，金克丝。”赵安戴上了自己的猪头面具。

“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时，你已经把皮尔特沃夫的议会大楼炸掉了，祝你好运！”

皮城的大楼？他在说什么鬼东西？

这个赵安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当然，站在我们上帝视角来看，这名戴着猪头面具的赵安，在竭力维持着世界线朝着《双城之战》第一季的结局发展。

不过金克丝身为剧中角色，听不懂他的话，也是情理之中的。

赵安踩起野火滑板，轻轻一跃直立其上，飞也似的消失在了钢铁丛林之中。

现在金克丝的反应，就和赵安第一次在地沟区见到另一个自己时的反应，如出一辙。

他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都产生了冲击和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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