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穿越前,赵安通常会选择在网吧里开一台机器来度过半日的闲暇时光。
但这里是符文之地,皮尔特沃夫也没有网吧。
赵安想到一个点子。
他进入一家咖啡厅,点了一杯黑咖啡,找了一处僻静又贴近玻璃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问服务生要来了纸笔。
他决心记下一次野餐——在自己老去而记忆模糊之时,纸上的文字就会成为自己弥足珍贵的记忆。
那时金克丝十二岁。
在赵安的文化里,十二岁意味着一轮的终结,也是金克丝的“本命年”,是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生日。
虽然祖安人没有这方面的文化,不过在赵安的多次提议和金克丝的撒娇攻势下,希尔科还是答应了请求。
“野餐?”一个陌生却令人充满希冀的名词。
听赵安的粗略解释,应该是指在郊外享受着鸟语花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就餐方式。
但祖安就是个放大版的臭水沟,哪来的鸟语花香?
这点不用担心,赵安早就相中了一个地方——从日之门下乘船漂进征服之海,在近海的几片礁石上就有未经开垦的自然环境。
一行四人——赛薇卡走在最前方开道,金克丝牵着希尔科的手紧随其后,工具人赵安背着大包小包勉强赶上,踏上了岸边的木筏。
没错,木筏,没有蒸汽动力驱动,需要依靠手动划桨。
皮城对自己的近海区域一向管制很严格,如果四人坐蒸汽轮船出行,就必定会接受执法官们的排查,虽然没什么心虚的,但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不过速度慢下来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有更多时间欣赏沿途景色。
不必多言,两个小弟赵安和赛薇卡一前一后坐在船头船尾,推动船桨缓缓驶离岸边。
清风拂面,波光粼粼,鱼越海面,飞鸟作伴。
富贵繁荣的皮城和衰朽的祖安渐渐被甩在身后,一行人得以暂时从社会斗争的桎梏中解脱。
希尔科大口地呼吸着海面上腥甜的空气——他有多久没看过海了?大概自从和范德尔一起投身于祖安的独立开始,就失去自由支配的时间了吧。
自己和上城作斗争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下城也能拥有这般的空气么?只可惜范德尔那老家伙,是永远看不到这番美景了。
希尔科看向趴在船舷上猛击水面惊吓鱼儿的金克丝。自打她的到来,自己每天往返于金克丝和炼金工厂,过着两点一线的重复生活,疲惫但很充实。
如果有一天,夙愿得偿,祖安赢得独立,希尔科心想。要给金克丝世界上最大最亮堂的房子,那里没有污水和臭气,甜点和花束会点缀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希尔科单手鞠起一捧淡蓝的海水,淋湿发梢,从前额滑进红色的左眼。
腥臭的海水,比起祖安的臭水沟却甘之若饴。
再度睁眼,希尔科发觉自己的视觉更加清晰了,为祖安谋取独立的愿望也愈发坚定。
聪明的金克丝无师自通,她把自己蓝色的发梢浸在海面下,鱼儿们便把她的发梢当成了随波逐流的海虫,争相捕食。
这就中了金克丝的圈套——她眼疾手快,以赵安捅穿别人喉管的速度在水面下抓了个来回,三角形的扁平不知名鱼类便被她攥在手中。
鱼儿的求生欲望极强,再加上体表覆盖着黏液,使劲一甩,就从金克丝的手里挣脱掉了。
金克丝哭了起来。
一开始希尔科以为她哭是因为放跑了鱼儿,很快他发现金克丝的掌心在流血。
“过来,给爸爸看看这是怎么了。”
金克丝摊开掌心——刚才鱼儿逃跑的过程中,锋利的鱼鳍割破了皮肤。
“破了点皮,不打紧的,一会就不会流血了。”希尔科宠溺地摸在金克丝头顶,安慰道。
“鱼身上为什么要长刺呢?它不知道我们吃它的时候很不方便吗?”金克丝撅起小嘴委屈巴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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