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起 (3-2)

“上次张老板把伙计叫到张府的时候，你去了吗？”

“去了。”伙计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自豪气息。

“什么时候去的？”叶司微直视着伙计，冷漠的语气让伙计有了些压力。

“就在发现张老板尸体的前一天晚上，那天晚上正好是我们布庄里面规定好总结业绩和奖励伙计的日子。”伙计的语气带着一些紧张。

“每次去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吗？”

“是的，近几次去都是那个时间。”伙计带着一些自豪的语气，让人听出来了他是近几次都去了。

“那天晚上的经过你说一下。”叶司微示意了一下褚凌和冯琦，示意两人这里要记得详细一些。

“那天下午在布庄关门以后，张老板按照惯例叫上了我们这些业绩靠前的伙计去他的府邸领取奖励。我们一行人走到了张府，在院子里等着张老板的消息，后来张老板叫我们去了他的书房。然后，然后我们几个就并排站在书房里面，然后张老板给我们几个发了奖励的银子，再后来我们就走了。”伙计说到后面明显回忆起来有些困难了。

“你们那次去张府一共去了几个人。”

“好像是八个吧……”

“都有谁？”叶司微翻开了名册，将毛笔蘸饱了墨汁。

秋阎见到叶司微蘸了砚台里面的墨汁，主动起身将砚台拿到了离自己这边近一点的地方，帮叶司微磨着墨。叶司微察觉到了秋阎起身的动作，转过头，静静地看着秋阎帮自己磨着墨。

“有我、老李……”伙计掰着手指头，一一回想着。

“说全名。”

“哦哦，我吴铁、李全福、郑有财……”吴铁掰到左手食指的时候，努力回想着第八个人是谁，“还有，还有，甄淮仁。”

听到甄淮仁名字时，叶司微的眼神直了一下，眼睛微微眯起了一些，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点。

“好，你出去吧。”叶司微将吴铁念到的名字一一画了出来，让布庄老板叫了一个不是那八个人里面的伙计。

“你们这里的伙计那几个是新来的？”

“我就算是新来的，我、小王还有淮仁都是新来的，刚来这里不到两个月。”伙计明显有些紧张，一直低着头，紧握着双手。

“小王是刚才那个第一个进来那个吗？”褚凌在叶司微开口前出声问道。

“是，还有淮仁，我们三个一起进来的。”

“那你们之中只有甄淮仁去领过奖赏，是吗？”

“嗯，淮仁很厉害，跟我们一起进来的，他很努力……”

叶司微打断了伙计的话，继续问道：“那个甄淮仁平常都做些什么？”

“淮仁？淮仁除了在布庄里面工作，一般都在我们的那个住伙计的屋子里面看书，还会写一些东西，往纸上写。”

“写什么？”

“我不识字，看了也没看出来写的是什么。”伙计说到这里头低的更深了一些。

“嗯，那这个甄淮仁除了你们两个一同进来的，还有别的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吗？”

“没有了，淮仁不太爱跟其他伙计打交道，也就是跟我和小王也才偶尔说两句话。”

“那他来布庄之前的经历，你们知道吗？”

秋阎看着叶司微专注的样子，身边好像发着光一样，秋阎就用手拄着脸，呆呆的看着叶司微的侧脸，陷进去了一样。

“不知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叶司微闭上眼睛，从脑海里面整理着口供，比往纸上写要快上一些。

褚凌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抬头看向叶司微，问道：“叶司长，下一个叫谁？”

“等一下，我看一下。”叶司微想完后低头看着手中的名册，让褚凌去叫了之前吴铁提到过的李全福。

“司长，您找我？”李全福看上去就是一个久经世故的老手，整个人的语气、动作都很是油滑，话语中充满了讨好的意味。

“坐那里。”冯琦接替了褚凌，为李全福指着座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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