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铁嘴每日说书,累得口干舌燥就为养活家中老母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儿。
卖杂碎的苏二嫂为人心善,寡妇带着孩子本就不易,却还善心施舍那些码头上的苦工,从不讨要赊欠账款。”
说到这里,叶七赐惭愧道:“我从前落魄时也承了苏二嫂的帮助,后来要还帐,她却还说不必。
你说那孤儿寡母,日子过得也难,我哪能欠这钱呢?
还有解翠行的石头,他是南境来的外地人,在璃月港打拼了快二十年,挣来的钱都留给妹子做嫁妆,而他自己的婚事却一拖再拖,眼瞧着就奔四十去了。
码头附近卖吃虎鱼的快刀陈,他年轻时也是像你、唔,是比你还要正宗的江湖客,我见过他的刀法,总觉得毫不逊色于咱千岩军的逢岩教头。
有次巡街时跟他闲聊才知道,他原来有个小师妹是稻妻人,情投意合就要结亲,但大婚前夜婆家生变,小师妹被婆家人领回稻妻,至今未归......”
行秋听着听着就入了神,只觉得仿佛重新认识了‘侠义’两个字,但要细说出来,一时间又难以表达。
而叶七赐说着说着,却困意上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只留下行秋自己睁着眼睛,看着上方黑漆漆的帐篷顶,时而看看帐篷外巡逻的值夜兵丁,又揣摩着他们是否也有家小等候、盼望归来?
思绪愈发纷乱,一时间竟对过往笃信着的‘侠义’产生了怀疑。
“......叶、叶兄?”
行秋翻身,悄悄把身子凑到叶七赐身边,想着要是叶兄还醒着,或许能再给自己解惑一二。
却不料叶七赐已经睡熟,睡梦间翻身跟行秋脸对着脸,嘴里咕哝道:“沉、沉秋拾剑录......”
行秋:???
他立刻臊红脸,赌气似的将身子一翻,裹紧被子不再说话了。
......
又过了许久,行秋恍恍惚惚将要入眠,耳畔就依稀听到人声嘈杂纷乱。
忽地有人敲响铜锣,鸣声震天震地。
鸣锣人声音犹如雷鼓:“劫营!劫营!”
什么接应?
行秋睡得昏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刚一反应过来就立刻清醒。
劫营!
他翻身跃起,慌忙换上先前脱去的外衣,但看身旁叶七赐却早已换好衣装,两眼之中炯炯有神。
“叶兄,你动作好快!”
“千岩军中,枕戈待旦,甲胄不敢离身。”
叶七赐随后答了一嘴,又从枕头上方拿起随身配兵‘以理服人’,快步冲出营帐:“哪个不要命的来送死!”
“侠义、侠义......”
看着叶七赐身影,行秋不由得再次愣住。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慌忙从床下拎起佩剑,也顾不得穿反了裤子、扣错了衣襟,急忙忙跟了上去:“无胆匪类,行秋来也!啊呀——”
这一声啊呀是因为跑得匆忙忘记穿鞋,被石头硌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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