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嗝——”
海焰抬头就要骂娘,但只看了来者一眼,就吓得把满口芬芳咽了回去。
没有卫队跟随、没有凶神恶煞。
所来唯一人,璃月七星之天权。
凝光。
“大人。”
叶七赐与三差役纷纷拱手。
——璃月无跪礼,下对上只需拱手。
“抓人,走。”
凝光的回答简洁而干脆。
“是。”
三差役立刻行动起来,而被凝光注视着的叶七赐则站在原地没动。
因为凝光走了过来。
仔细打量叶七赐两眼,凝光对着他嫣然一笑:“愣着干什么?跟他们一起押送囚犯去。”
“呃、”
叶七赐这才点头,但转过身时心里却狐疑。
看身高和体态,凝光大人跟碎梦阁里的狐媚子仙人非常相似。
但二者声线不同,凝光大人的声音明显少了几分空灵。
可刚才那一笑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爱上我了......
少年浮想联翩,快步走到海焰的干儿子身边,对着屁股踢了一脚:“起来别装死,跟我去权判府。”
那蛮汉彻底颓丧了神情,唉声叹气着跟叶七赐一起走了。
,
“凝光大人,你、”
海焰又惊又怒,想不明白是哪出了岔子。
近几年的凝光早已少了锐气,越来越像是个精明的商人。
随着璃月日渐繁荣,凝光的容忍度似乎也在不停地提升。
而面对外交强势的至冬国,以往的璃月总会选择息事宁人。
但这次,显然不是这样。
“世如棋局落子,进退总有时机。”
站在原地,凝光轻声慨叹:“海焰,你还记得当年那份契约,是在哪天结束么?”
“当年、”
海焰一愣,随后变了脸色:“当年、当年的契约上规定了时限!”
“呵,像你这样的家伙,果然不会仔细查看契约啊......”
凝光转过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去:“看在这些年你遵守契约的份上,提醒一句,你还有两天时间。”
......
两日后清晨,权判府。
这次再到权判府中,叶七赐是神清气爽。
昨日正午,狗男女被押送回璃月港。
鉴秋已提交缉事厅法办,明花初罪情较轻,但也被判了三十年劳役。
德安公始终对此不知情——权判使朱贵特意叮嘱叶七赐和四差役对他隐瞒了实情。
对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来说,与其让他知道这种惨痛的事实,还不如让他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
否则德安公知道明花初为了私奔竟包庇鉴秋杀人、甚至还偷了他从北国银行买的二十万财券......
那老人家一时间想不开,怕是要当场气死。
到最后朱贵还送给叶七赐一个人情——明花初偷德安公的二十万财券,被朱贵交给叶七赐了。
这东西的处置,就是介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惯例如此。
“......”
想起昨夜老泪纵横的德安公,叶七赐又叹了口气。
即使自己还给他二十万财券,让这孤苦老人不必再为生计发愁,但那老爷子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看着还是凄惨万分。
“而买不起房的我,貌似还要再惨三分。”
叶七赐正嘟囔着,不知不觉已走到正堂。
令他意外的是,这还没到权判府点卯的时间,正堂里就已经有人等候。
“徐大人。”
叶七赐拱手,毫不掩饰脸上意外的神情:“这么早来,难道又有案子?”
“嘿,喊我徐大哥就行。”
徐欠咧嘴一笑:“算起来我才比你大十一岁,叫大人显得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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