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德安公老泪纵横:“可怜十载辛酸,昔年谁不称我一声德安公?如今家业凋零,连唯一的亲女也跳井自戕......”
叶七赐没理会德安公,而是看向侧堂待命的仵作。
“仵作,我记得上个月总务司贴出告示,说绯云坡水质污染,系一女子跳井轻生。
虽告示上为保护死者隐私而未留姓名,但那女子就是花初,是不是?”
“正是。”仵作起身顿首。
“放屁!”
叶七赐猛一瞪眼:“我到璃月港的第一天,就曾听过两个娃娃哭喊。
当时好奇问了一嘴,大的叫一柱、小的叫一弦。
一弦哭着要找妈妈,一柱却说妈妈已经变成天上的星星。
我瞧着心疼就多问了一嘴,一弦是个小娃娃不懂事,他姐姐一柱却说得清清楚楚。
他娘亲名叫‘孟华年’,因丈夫早死,孤儿寡妇的不容易,经人介绍到明华商行做使唤下人。
可五月廿三当天,德安公酒后失态,欲强辱那寡妇,怎料对方拼死抵抗,到最后竟落井溺死。
事后一弦一柱去明华商行寻娘,德安公却推说那寡妇已经自行离去。
到五月廿四,德安公为平息此事生了奸计,叫女儿诈死逃亡。
他明面上悲痛欲绝,实际上却做好安排。
先让明花初暗中出面骗取弗拉德信任,拿到北国银行结构图后,又串通盗宝团洗劫银库。
到最后栽赃给我这个新来的小小役卒......
此一计,先是掩盖了因奸不允杀害人命的缺德勾当,又能让北国银行资金链断裂,等风声平息了再套取北国银行巨额赔偿;最后还能以此结交盗宝团,替假死的女儿花初寻得出路。
德安公,你好歹毒的心思!”
“噗通——”
话音刚落,德安公还没说什么,侧堂的仵作已经吓得瘫到地上了。
“嗯?”
注意到仵作的失态,堂上的朱大人心中暗惊。
叶七赐所言环环相扣,简直像是亲眼见到了似的。
而且看仵作反应,分明是被说穿心思,莫非这案子就破了?
“明德安,你怎么说?”
眉头一皱,朱大人沉了脸色:“本使以为,叶新役所说经过颇有可取之处。
你若现在坦白,还有一丝悔过的余地。
要是执意顽抗,可知道铁证之下、律法无情!”
“老朽,问心无愧。”
德安公长身而立,一副舍生忘死的模样:“而今明某人家道衰落、又丧爱女,早已无意苟活人世。
若大人要拿我顶罪,直接拿人便是,休要在此徒费口舌。”
“哼,大胆的刁民......”
朱贵冷哼一声,却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没有急着定罪。
他扭头看向仵作:“盖四儿,你可有话说?”
“小人该死,都是那明华商行的账房鉴秋暗中行贿,小人一时糊涂才作了伪证。”
那仵作已经快吓疯了:“小人本以为是鉴秋为了搪塞德安公,才买通小人去作伪证,我没想到能牵扯出这么大的案情!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德安公,你、”
朱贵刚要再问,堂下的行秋却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连忙拱手:“大人且慢,刚才叶兄所言很有道理,但德安公无惧生死,却也像是坦荡之人。
适才仵作所言,明华商行的账房‘鉴秋’将他买通。
我左思右想,如果主谋并非德安公,而是账房‘鉴秋’......”
“账房鉴秋才是主谋?”
得行秋提点一句,朱贵顿觉恍然。
这样一来,整个案情都捋顺了。
五月廿三当晚,鉴秋B奸寡妇孟华年,失败后导致孟华年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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