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用轰天雷来帮助安州军击败朝廷大军以便短时间内占据一定的地盘。有了稳定的地盘和充足的人口这样自己才有机会种田。
正所谓少见多怪这年代的士兵没见过发出巨响和火焰并且能伤人的武器所以轰天雷的威力能够震住对方,等过了一两年对方司空见惯后己方的军力也上规模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千军万马对冲,所以现在最宝贵的是时间,
北朝骑兵多,没有足够的骑兵随军出征那就迟早玩完,敌军光是派出骑兵袭扰甚至切断己方的粮道就是最头疼的事情,南朝历代数次北伐失败大多就是这个原因。
隋国公杨坚控制小皇帝把持朝政是首要大敌,但那个另立皇帝分庭抗礼的蜀国公尉迟迥也未必是好相与的,他现在是忠心大周但人是会变的。
东汉末年曹操最初的志向也只是做大汉的征西将军,要是尉迟迥把杨坚干掉了执掌大权谁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以保护皇权之名将宇文亮、宇文明、宇文温父子三人给‘削藩’了,届时宇文亮父子仨就算保得一命也是被笼在长安和待宰羔羊有什么区别。
就算尉迟迥要做大周的忠臣不篡位那谁知道他儿子、侄子、孙子没这种想法,即使宇文温是尉迟家的女婿但也不想把自己一家的性命都寄托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至少他们父子三人要有一只能打的军队和稳固的地盘说话才会有人听,按现在形势看来若是没了这些就算想做个富家翁都是痴心妄想!
“对了,你先前说军内有些不良苗头出现,具体指的是什么?”宇文温把话题转移到新军来,今日杨济私下和他汇报说新军出了些不好的苗头。
杨济言简意赅:“骄兵。”
“骄兵?”宇文温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哼了一声:“他们有什么资格做骄兵?”
杨济便将他所知道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长枪兵们觉得自己结阵凭着长枪不怕任何人,就算是什么具装甲骑冲阵也只有死路一条,长刀手觉得战兵们如同弱鸡般三两刀就能解决什么沙场喋血熬出来的老兵算老几,弓箭手觉得自己练了四个月的箭术够用足以战场显威。
还有骑兵,觉得敌军什么弓马娴熟不过如此,接连两场硬仗获胜之后新军士兵们无论是弓箭手、长刀手、长枪兵还有骑兵都是尾巴翘上了天觉得什么百战老兵也“不过尔尔”。
对于这种心态杨济觉得十分危险,新军们能够表现出色最主要靠的是结阵御敌而不是个人勇武或者武技出众,可万一遇见能打的强兵一举突入阵内那就万事皆休。
他和宇文温一般对新军十分上心不想这支耗费了自己大量心血的军队‘骄兵必败’。
“不过尔尔?本公光是这两仗花掉的钱可就有将近十万贯,若是拿去练骑兵可不下千骑。”宇文温按着手指关节嗤笑,“若不是战马不好弄谁去折腾这火油弹和甲型弹。”
“正是如此,郡公所用器械虽然厉害可耗费甚广并非长久之计,胜败乃兵家常事依末将看来还得给士兵们泼一泼冷水。”
“当然不能长久,这些东西太贵了没那么多钱可以拿来烧。”宇文温一想起父亲大手大脚挥霍轰天雷自己心中就滴血,“那帮家伙不知死活,你有什么好办法说来听听。”
杨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了想法:“郡公,昨日不是接纳了一些俘虏么,末将觉得正好排上用场...”
安州大军昨日处理完俘虏于今日拔营北上,“这个阶段正处于事业上升期”的宇文温被父亲安排和麾下新军作为‘狱卒’留在两河口边继续看押剩下的俘虏。
宇文温作为此战立下大功的将领有优先权却没有去抢什么数千俘虏填补兵员,除开抢了四百余匹战马外就只让史万岁去俘虏营挑了些他当年的老部下。
最后留下来的数千俘虏除了搭建浮桥的劳力外还有一群百来人的‘渣滓’,一群被人挑来拣去剩下来不好用不能放杀了又有些可惜的‘渣滓’。
他们是战兵却无法补充到各部手下充人数,不是因为心怀朝廷不肯同流合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而是不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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