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尸体吐总好过在战场厮杀时吐,那可是要命的!
所以此次战斗不是童话结局:新军还是有伤亡了。
骑兵这边没人丧命不过有几人身中流矢幸亏穿着盔甲并无大碍,追击敌军时蛮兵毫无战意故而也没人负伤。
弓手这边就出了倒霉蛋,按说蛮兵弓箭手箭头不怎样但还是有五人被流矢射中眼睛、面部等要害部位当时在阵上就不行了,有五十几人负伤但有盔甲保护也无大碍。
隶属方阵兵的弩手有负伤的但没有出现倒霉蛋所以死亡者没有,长枪兵刚一见血表现失常给少量蛮兵贴近导致有伤亡,二十人当场阵亡有十一人伤重不治也就是说共计三十一人死亡。
重伤的有十七个如今已安置在永阳城治疗待得伤情好转再回安陆歇息,其他不同程度受伤但不影响战斗力的七十多人。
戟兵很威风没有伤亡,长刀队突入敌阵贴身近战有五人阵亡,另有三人伤重不治其他不同程度受伤但不影响战斗力的二十多人。
也就是说此战阵亡以及伤重不治的共四十四人,重伤需要脱队治伤的十七人,按照事先拟定的方案,缺额的六十一人应由辅兵里递补。
考虑到长刀队对刀法要求高所以该队的八人战损无法补充,实际递补的辅兵为五十三人,空下的辅兵员额宇文温找应州刺史要了五十五伙夫顶替当辎重兵。
辅兵们也操练基础科目所以列队、长枪刺杀,听军号看旗色也没问题算是正兵的后备。
二千二百人参战,阵亡以及伤重不治的共四十四人,这么低的损失率可以说托了鱼腩蛮兵的福,那些伤亡占大头的长枪兵很多都是训练中表现出色的只是初上战场发挥失常只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若是一上来就是和老兵对阵损失会直线上升因为对方不会给你挽救局面的机会,经过这一战宇文温和麾下‘军官团’还是对自己的训练成果非常满意。
“这点敌人哪里够!”宇文温如是说,宇文十五、陈五弟、杨济等人俱是点头,原先还想说慎重的许绍见状苦笑着没说话。
有了实战经验他们对自己士兵的能力有了直观的体会,只要不是被伏击那么对付只是靠人多的蛮兵没什么问题。
纪律严明结阵防御的好处显现出来,用团体的力量对付乌合之众当真是不要太轻松。
“明日出发往西北去土州支援守军,今晚每个小队都要开会总结经验教训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谁也别想睡觉!”
“尤其是那些用长枪的,本公要发飙!”
宇文温当然要发飙,这帮饭桶不是没能力将敌军挡在长枪阵外围结果自己心慌意乱给人贴进来了,若是被那种精锐部曲老兵突入阵中开无双整个方阵当时就要崩溃了。
所以我要让你们多杀人多见血,否则还让不让人快乐的和具装甲骑玩对抗了,我可是要攻入长安的男人!
当然阵亡的士兵要抚恤,‘钱多烧得慌’的宇文温按一年份的军饷每人十二贯发给家属以示安慰,遗体由应州刺史负责派人送回安陆交给总管府帮忙处置届时抚恤金也一并发放。
按时下的米价这十二贯钱买的米能让一家老小四口人吃上大半年了。
说句不吉利的话宇文温这麾下两千五百人若是都阵亡了按这标准发放抚恤金得三万贯,这在一般将领眼里看起来简直是糟蹋钱:那帮底层士兵死了就再招花这么多钱抚恤做什么。
宇文温却是这样想的:做什么?激励士气!要不然谁肯跟着我上阵杀敌一起去螳臂当车?一个时辰几贯钱上下的西阳郡公就是喜欢这样烧钱!
当晚宇文温杀气腾腾的领着人在各处营房巡视听各小队开会总结此战经验教训,有不老实装聋作哑的他亲自教做人。
特别是考虑到战争创伤综合症这帮新兵白天刚杀了人见了血晚上肯定做恶梦,他自己在原来的时代有次目睹一场车祸亲眼见到人的脑花子溅得一地都是结果连续几晚做恶梦。
所以要防着新兵做恶梦走火入魔引发营啸,这玩意爆发起来可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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