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车马慢,有人离开家之后,便是一辈子再难相见。
更别提这位隔着三代人的远亲了。
看到院子里这么多的族人,冉染才知道原来杨家竟然也是大户,以做茶卖茶为生,住在清泉县隔壁平川县,平川县一半的茶山都是杨家的。
杨家又出来一位五品知府,不管杨智是不是好官,都是给杨家长脸的。
不知道为什么,冉染突然有点庆幸。
幸亏杨智被杀了,要是他真的被抓起来审判,杨家这么多人岂不是都有受他连累,跟着遭殃。
杨外祖姥姥拉着冉染的手,一直进了内院才放下,这次来的人并不多,大都是祖上管事的人。
冉染的母亲这一支比较单薄,除了她娘,就只剩杨智了,杨智也只有一个儿子,名叫杨培松,今年一十六,刚成亲,还在京城读书。
冉染对杨家的人很多都不认识了,所谓亲不过三代,冉染的母亲是外嫁女,冉染已经不算是杨家人了。
来吊唁舅舅,她也是外人。
“听说上次你来看你舅舅了?唉,你舅舅有头疾,你该常来看看才是,只是你母亲那关只怕难过。”
杨姥姥对冉染家的事情,知道的比冉染都多。
拉着她东扯西扯,冉染也终于弄明白了,原主跟杨智的心结。
夜深了,冉染依然被安排在她原来住的院子里,跟苏晨阳在一起,屋子里点着炭火,她揣着手站在窗户旁边看月亮。
冬天的月亮倒是很亮,今天腊月十二,月亮有些圆了,却还未圆。
“我只知道你娘跟杨智不亲,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苏晨阳递给冉染一杯热茶。
冉染轻轻抿了一口,沉思。
前面说过冉染的母亲怀疑母亲的死,是杨智伺候不好,杨智毕竟是妾室的儿子,虽然在嫡母下养着,可杨智一直怀疑他亲娘的死是冉染外祖母搞的鬼。
可怜冉染母亲远嫁,没有证据。
冉染脑补了一台,杨智忍辱负重终于替亲娘报仇的戏码,只不过,时过境迁,杨智终于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我给杨智看过诊,他的头疾根本不是什么病症,而是脑袋上被人扎了一根这么长的银针。”
“一旦他用脑过度,或者他运动过量,脑袋的血管膨胀,都会疼,治不好的,除非把针给拔了。”
苏晨阳心里猛然一惊:“这么说,他的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的。”
冉染白了苏晨阳一眼:“你查了这么久,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按照现代宫斗剧的版本,只怕苏晨阳的父亲苏捕头,杨智,林县令等人,都是皇子们手里的一个争权夺利的棋子罢了。
“杨智死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苏晨阳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冉染身旁,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明月。
又过了一会儿,在冉染以为苏晨阳不会说话的时候,他竟然开口了。
“没想到水这么深,娘子,我累了,不想查了,等你舅舅的丧事过去后,我们回家好好过日子吧。”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虽然没有办法考科举,我也可以做别的,人这一辈子,平平淡淡的也挺好。”
这是要把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
冉染脑海中又想起杨智的话:跟他和离吧,你亲手把他父亲送到了断头台上,你以为他还会接纳你吗?
而此时苏晨阳的话似乎是要把从前都忘了。
“你,真的不管你父亲的事了吗?你说过他也许是被冤枉的。”
苏晨阳看着冉染疑惑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试探,突然心疼的厉害。
相比冉染,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吧。
当年冉染的父亲死的蹊跷,冉染的母亲来衙门报案,是苏晨阳的父亲办理的案子。
冉染父亲是被下了慢性的毒药,而下毒的人正是杨智,他想让冉染父亲刺杀冉永安,不要冉永安再修水渠,继续朝朝廷索要赈灾粮款,他们好贪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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