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代崛起了。”藤虎在冰箱里开了一瓶札幌薄荷叶啤酒,嘀咕道。
经济的繁荣,一切都在更新换代,包括读者。
没有经历过战争和灾后重建的一代年轻读者,对社会派沉重压抑的写作风格越发不满。
敏锐的角川书店出版社,开始大量重印江户川乱步、横沟正史等本格派作品。
可以预见,这些作品一定会大受欢迎,社会派受到巨大冲击。
这是一个本格派崛起的大好时机,但是,多年来苦苦支撑本格派的鮎川哲也有个不爱写长篇的毛病,本格派有那么点后继无人。
RB推理文坛,正处于一个青黄不接的阶段。
......
藤虎想了想,到书房拿了一些纸和笔,开始写小说,笔耕不断,不知不觉,一天时间就过去了。
傍晚的时候,广田新柱回到家中,对于藤虎一笑来家里蹭吃蹭喝蹭电视,他已经见怪不怪。何况,藤虎一笑还给广田志交餐费。
广田新柱这个宅男回到书房没多久,突然冲出来,气急败坏的大吼道:“我的论文呢!谁拿了我的论文!”
藤虎停住笔,翻开纸张反面,是广田新柱写的《论阿瑟·柯南·道尔在巴斯克维尔的猎犬中的推理创新》
“你……你居然在我的毕业论文后面乱写乱划!你个釜ヶ崎臭垃圾!去死吧!滚出去!”
广田新柱气得脸和脖子都胀红了,这篇论文是他四年的心血,是神圣纯粹的文学,被这个釜ヶ崎流氓在上面乱涂乱画。
藤虎面色如常,在别人论文后面写小说草稿,的确是自己不对。
广田新柱一把夺回论文纸,冲着藤虎一通大骂。
骂了几句,发现藤虎一笑没有回应,反而冷冷看着他。这让广田新柱想起表哥更木剑八告诉过他,关于藤虎一人横扫釜ヶ崎黑暗世界的事迹。
广田新柱舌头有点打结,一边小声骂骂咧咧,一边麻利地退回自己房间。
回到书房,广田新柱立即将房门反锁上,重新誊写论文册。
“釜ヶ崎流氓!”广田新柱翻着自己的论文背面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
藤虎的字迹很丑,如同辐射变异的大蜥蜴皮肤。
嗯?还是推理小说?本格派?社会派?
这种简洁的行文,太幼稚了。
广田新柱,闷骚,胆小,学习垃圾,考得也是三流大学。但是,他对于自己的文学系专业非常热爱,甚至是执念式的狂热,有着很强的文字鉴赏能力。
从1923年江户川乱步发表的《两分钱铜币》《侦探小说三十年》到横沟正史的《本阵杀人事件》、森村诚一的《分水岭》、西村京太郎的《恐怖的星期五》、赤川次郎的《三色猫福尔摩斯》,再到如今松本清张的《埋伏》《点与线》《隔墙有眼》《零的焦点》《RB的黑雾》......
广田新柱每本都看过。
各种离奇的情节、辛辣的批判、诡谲的气氛、异常的心理,他都看腻了。
但是,这本叫做《白夜行》的小说,牢牢的将他吸引住。
看了几段文字,广田新柱就发现看似简洁的文字,其实每一句都可回味很久。没有直接的抨击,没有细腻刻画。朴素而叩击灵魂。堪称不可多一字也不可少一字。
藤虎的作品写一个跨度20年的故事,里面不断引出新的人物和情节,同时还要埋藏住主角的行为,这是极其难以驾驭的。
一段段看似独立却不断埋线的故事来处理,不断给广田新柱新鲜感,也不会因为作品过长而乱了思路。
广田新柱曾经尝试读过《百年孤独》,看到一半就乱掉了,不是因为故事曲折,而是一方面因为拉丁美洲的人名太长太像,另一方面就是作品过长,不符合东方人的阅读习惯。
当然,多数作品都是如此的,只要稍微处理不好,就会成一锅粥乱炖。
所以说,从各方面来看,《白夜行》这部小说都堪称经典。
对了,连名字都起得超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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