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调养,郁苓背后因魔气造成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是那些隐有雷电缠绕的伤口还是没有见好的趋势。
这日清晨,曦禾端着药碗上楼,正思索着要不要托小猪精去山下药店买些灵药回来,便发现屋内空空如也,那个爱开玩笑的仙君不见了。
床上的云被叠放得整整齐齐,屋内无一丝狼藉,想来不是被人掳走的。
那便自行走的。
曦禾端着药碗,有些怔愣,难不成是因为她总是不信他说自己是神明,所以恼羞成怒走了?
行,曦禾点头,她表示理解。
但想想还是很生气,她用心照顾了他这么长时间,竟然说走就走,一点礼貌也没有。
“想走提前说句话能死?亏得我一大早起来熬药。”越想越气,曦禾索性一仰脖给喝了。
反正都是补血养气的药材,她喝了也没坏处。
将一滴不剩的药碗重重搁在桌子上,曦禾愤而下楼,最后一步踩在枯枝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忽而顿住,目光瞬间冷冽。
一阵风平地而起,吹散了她洁白如云絮的裙摆。
“来者是客,让客人躲躲藏藏岂不成了我的不是?”曦禾抛出玉荆扇,一股神力以曦禾为中心朝四周震荡而去,便听半空传来数道惊叫之声,虾虫鱼蟹如下雨般顿时落了一地。
竟是全都被打回了原形。
曦禾并不惊讶,她收回玉荆扇,看着一地肥美的鱼蟹,眼中隐有纠结,“该拿你们红烧好还是清蒸好呢?好难抉择,不如一半一半吧……”
闻言,螃蟹们的腿抖得更欢了。
“放肆!”一声如洪钟的怒喝在半空响起,天边顿时乌云滚滚。
脚下土地忽而一震,三道尖利的冰锥急速朝她而来,曦禾连忙展开玉荆扇去挡。
冰锥应声而落,一道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地上散落的东海兵将瞬间恢复成人身。
“吾等拜见龙王!”
曦禾的双眸微微眯起,竟是敖淳亲自到了。
“久闻你倚仗神器、为非作歹的传言,今日一见,果真不虚。”
从曦禾一下完竹楼,便闻到了空气中隐隐传来的咸湿气,大概能猜到是东海的人追来了,因着炎昭的那一层关系,她方才出手并未伤到任何一个东海兵将,不过是将他们化作原形,吓一吓他们。
只是不想,东海龙王会亲自来,更想不到的是,第一句便说她倚仗神器、为非作歹。
“龙王说我倚仗神器,我不否认。但为非作歹四个字却是不敢当,方才那一击,您应当明白我已十分留情。”否则,哪有他们此刻颤颤巍巍拿着兵器对准她的机会。
“不必逞口舌之快,你在玄芝洞内的所作所为,不用本王再多言,乖乖束手就擒,到神尊与天帝跟前认错领罚,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敖淳冷哼一声。…
曦禾忽而笑了,她摊了摊手,“我在玄芝洞内的所作所为?龙王还是明言比较好,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需要到神尊和天帝面前认错。”
她做什么了?她不过就是偷偷溜了进去,想取一滴灵草上的露水,偷溜这确实是她的不对,若要问罪这个,她认罚,至于其它罪责,休想按到她头上。
思及此,曦禾不得不感叹一声,那小子溜得真是时候,他再晚走半日,便能赶上这热闹了。
不过,就他那实力,走了也好,省得一会儿动起手来,她还得费神救他。
“搅吾儿宴席、杀守洞巨蟒、毁玄芝灵草,此三桩罪行,你敢说不是你所为?”每多说一个字,敖淳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提起炎昭,曦禾的语气恳切了些,“龙王,实不相瞒,玄芝洞我确实是进去了,但也只为取一滴露水,想得灵台清明,追忆几分前尘而已,灵草我半分没动,至于那巨蟒……我最怕的就是这种东西,看见它跑还来不及,自然不会上赶着招惹。”
“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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