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感受着腹部的两只小手,看着脸庞对面熟悉又陌生的小姑娘,对方口里的白气吐在他脸上,宛若兰息。
四目相对,王强从那种眼睛里看到了纯真。
“托马斯,你今天不对劲!”
“你竟然没有和我打招呼,人家不高兴!”
诺娃把手悬到王强头上,但又不忍心对那张帅气的脸蛋下手,于是拿到王强的手掌上。
“快喊!”
王强在记忆里搜寻,发现诺娃所指为何,老脸羞得通红:“不喊。”
“才多大的人啊,搞这些有的没的。”
诺娃眼睛瞪得鼓鼓的,只见她以手为刀,比划在王强的手腕动脉处:“快喊!”
“我冒这么久的寒风,从汉丁庄园走到这,就是为了听你喊出那两个字。”
诺娃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只不过无法分辨到底是冻红,还是悲伤酝酿的情绪。
她深呼吸后,仿佛意识到错了,拿出已经差不多捂热的双手,夹着王强白皙的脸揉搓。…
“求你,像你以往做的那样,再做一次吧。”
她委屈得像只猫,身子缩成一团,依偎在王强身边:“只要你再做一次,我便能忘记女子学校里那个修女强迫我做的一切,能忘记女佣硬要我喝玉米粥时的万念俱灰,忘记父亲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忘记母亲那封建闭塞的教条思想。”
诺娃盯着王强,眼睛似乎在放光:“请你再一次以那样的称谓称呼我,你还记得吗…那些皎月下的夜晚,是你拉着我淌过满是大马哈鱼的溪流,是你引着我追赶月亮,是你带我第一次去看雪山山脊处的风景。”
“我感谢上苍,因为我的生命里有你出现,你的一字一句,对我来说都是鼓励,因为它们,我才有勇气从那个监牢一般的庄园逃出来。”
“我也记恨上苍,因为在一周的时间里,它只让我拥有一个晚上与你相逢。”
“看在诺娃的真诚上,请托马斯务必以往日惯例称呼。”
女孩的眼神尤其真诚,嘴巴没有嘟,但因为气鼓鼓却带有细微鼓起。
像在撒娇。
她虽穿着毛呢大衣,在广阔的夜色中却显得尤其孤独,此刻从王强的肩膀离开,像是一片蜉蝣。
王强:“……”
他当然知道,诺娃说这么,想要听得是什么。
无非就是听自己说两个字。
“夫人”
以往,两个孩子一直是这样相互称呼的,由于见面的时间不多,因而每周五晚,至少要在房顶你侬我侬叫上上百次。
两个小家伙模仿大人,结婚宣誓,牵手亲吻,并互相为彼此送上草戒指。
已经私定终身。
“今晚不喊,可以吗?”
听见王强还是油盐不进,诺娃反倒冷静下来,将始终停留在王强眼神处的目光移开,投向天际的月亮。
“你要是不喊,我今晚就不回汉丁庄园了。”
“我要和你私奔。”
王强大喊一声造孽。
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在房顶小声交流的情话,全部落到屋檐低下偷听的詹妮弗耳朵里。
此刻詹妮弗正收拾完桌椅,手上还拿着洗碗布,听到屋顶诺娃气鼓鼓的威胁,不由得叹息。
“和他爸年轻的时候一样,身无分文,可就是能够让女子死心塌地。”
女孩强迫儿子说什么,她并不清楚,但是,宁愿私奔也要听到那两个字,可见其分量。
女孩对儿子,已经达到了痴迷的地步。
作为母亲,詹妮弗当然是自豪的,但她也担心,无法助儿子完成这段恋情。
她和丈夫老托马斯都明白,那个女孩,是汉丁庄园最小的女主人,是名门望族。
对这一年以来的幽会,她们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死心塌地的是别人家的公主,又不是自己家儿子。
有个公主儿媳妇,詹妮弗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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