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一早就便猜到钦差大人轻易不会相信,所以我命人将此消息传递入京了,这是非公正自有满朝文武和圣上替我们判断。”楚慕怀咧嘴笑了笑,“想来圣上是极公正公允的,钦差大人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看到楚慕怀呲着牙花子直乐呵的模样,何健行只觉得一口气从心口窜上来,堵在嗓子眼处上不去又下不来。
行,他楚慕怀是真行,竟是直接将所有后路都封死了。
眼瞧着何健行气的两眼直往上翻,就差要用速效救心丸救命的时候,何健行身旁的下属附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何健行兀地顿住,再度看向楚慕怀的目光中颇有一副破釜沉舟的意味。
楚慕怀饶有兴趣地看着何健行,很是期待他接下来能说出什么话来。
果不其然,何健行略略坐直了身子,也让人拎了几个人过来。
楚慕怀扫了眼过去,发现正是寨子里那几个不愿意和山匪头子同流合污的人。
“啊!”这时,后面房间里传来一声短促的痛呼,紧接着就是一阵斥骂,“小兔崽子,你给我老实点。”
楚慕怀坐不住了,皱着眉站起身,却被何健行的人拦住。
对于楚慕怀这副焦急失态的神情,何健行很是乐见其成,歪着身子倚靠着椅背,“急什么呢?”
楚慕怀咬了咬牙,眯眼盯着何健行,“那不过是个孩子。”
“孩子?”何健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面上笑的堆起一层褶子,心底一阵舒坦,“从土匪窝里出来的能叫孩子?”
楚慕怀沉下眸子盯着何健行,这时赫连策也被一个小厮拖拽了出来。
楚慕怀抬眼看去时,发现他嘴角明显青了一块,应当是被人打的。
饶是如此,赫连策的眼神依旧凶狠的像一头小狼崽子。
“你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楚慕怀双手捏紧,愤然道。
“那又如何,不过都是些将死之人罢了。”何健行微喘着气,眼底洋溢着报复成功后的快感。
楚慕怀推开小厮,将赫连策拉了过来,忽而眼神古怪地看向何健行,“钦差大人可想好了,他可不是什么普通孩子。”
何健行只当楚慕怀是在故弄玄虚,冷笑几声后没再理会。
任凭楚慕怀怎么说怎么做,这群人他一定是要处死的,不然难泄他心头之恨。
“钦差大人当真要处死当朝六皇子?”这时门外忽地走来一人,一袭落拓青衫,气质温润清冷。
江奕领着那日救下的赫连郁款步走来,毫不客气地寻了个位置坐下。
“你你说什么?”听到这话,何健行呆滞了半晌。尔后倏然站起身,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眼睛也跟着瞪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柔笑着的江奕,“什么六皇子?”
眼下江奕为什么会在这里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江奕口中的六皇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土匪窝里出来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是当朝皇子,真是荒谬至极。
就在何健行以为此事过于荒唐之时,江奕却让身后的赫连郁走上前去,叫何健行好好辨认。
“怎么会是你?!”待看清眼前人的面容后,何健行忽然惶恐地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叫出声,“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赫连郁摸了摸横亘眼角的刀疤,扯起嘴角望着人冷笑,“十年不见,何大人可是踩着我们兄弟们的尸骨步步高升啊。”
十年前,何健行原是嘉贵人宫中的侍卫,尔后经那一场骤变,嘉贵人宫中宫人一夜之间死的死疯的疯,唯独何健行在宫家人的提携下步步高升。
“你”何健行骇然望着眼前赫连郁,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赫连郁嘲讽地笑了几声后便将目光收回,转而看向赫连策,顿了顿,说道:“阿策是嘉贵人的孩子,亦是当今圣上的第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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