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可是出事了?”联想到上一世那桩惊天大案,楚婉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楚慕怀摇了摇头,“此事我暂时不得而知,只知是上面要的徐家卷宗。”
“阿兄可知道要此卷宗的具体是何人?”楚婉追问道。
楚慕怀迟疑了片刻,说道:“上面虽未明说,可我也听到了只言片语,说是宫里的贵妃要的。”
当今陛下后宫有二十几位妃子,其中妃位以上只有四位,而位列贵妃的仅有一人,那便是三皇子的生母,纯贵妃。
徐家世代出武将,与文人世家的纯贵妃母家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而此番纯贵妃又一反常态地要查徐家卷宗,当中定有隐情。
“那卷宗现如今在何处?”楚婉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问了一句。
“啊?”楚慕怀不知楚婉为何会突然问这个,楞了一瞬,“我交于我那同僚带回去了。”
“阿兄的那位同僚可信得过?”楚婉深深凝视着楚慕怀。
楚慕怀皱眉思索片刻,“他与我共事许久,且向来为人稳重,应当是靠得住的。”
“婉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可是事情有什么不对,还是说那份卷宗有什么问题?”
楚婉抬头望向天际,阁楼的大火尚未扑灭,此处还能瞧见浓重的黑烟。
“阿兄还是快些遣人去看看自己的那位同僚吧,此刻他恐怕凶多吉少。”楚婉叹了口气,说道。
楚慕怀瞪大眼睛,风也似地跑出去了。
楚婉走到江奕身边,原是想给他盖层薄毯,却不想俯下身子时发现了一物。
楚婉拾起那点白色的棉花,皱了皱眉。
那座楼中藏着的不是各族各家卷宗吗,为何会有棉花?
楚婉虽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却还是将那点棉花藏了起来。
楚慕怀是半夜回来的,回来时面色凝重不已,表情更是阴沉沉的难看。
楚婉单看了他一眼,心底便止不住叹了口气,到底是晚了一步。
“司空远和卷宗都不见了。”
“都不见了?”楚婉蹙起眉,她还以为司空远死了。
“我去时他家中便空了。徐家卷宗由我经手,如今出了这等差池,若被有心人得知,恐怕会加以利用,在御前参上我一本。”楚慕怀沉着脸说道,“眼下我已命人等候在各处城门出入口,京郊外也遣了人手过去。”
楚慕怀叹了口气,“眼下就只盼着能早点将卷宗找回来。”
现下人和东西一起丢了,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说明背后之人早有准备。
只是——
“阿兄,我有一点想不明白。”楚婉眉心微蹙,看向楚慕怀,“对方既然看重的是卷宗,那为何要连同司空远一齐带走,这么大的一个活人藏匿起来可不方便。”
“许是司空远知晓了什么,亦或是此事他也有参与。”楚慕怀迄今也只能想到这两种解释,“不过能在京都做出这样事情的,想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窗外簇簇灯火跃动,天穹之上的星辰闪烁着星点光彩,远处浓烟将将歇下。
第二日天明时,京都就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只是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昨夜的那场大火,只当做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楚婉去寺庙祈福路上看见那处阁楼,焦黑的残骸散了一地,周围还守着不少衙役,想来是办案的。
楚婉原是看一眼就打算离开,却不想余光瞥见了一人。
“小青,你寻个人跟着他。”楚婉撩起帘子,指了指那鬼鬼祟祟的紫袍男子。
若是她没瞧错的话,那位就是纯贵妃的侄儿。这样一位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没事来这里溜达什么。
若说他没个所图,楚婉是断断不会相信的。
小青应了一声下去了,楚婉落下轿帘,命人朝郊外的寺庙驶去。
楚婉此番来寺中是为了替江奕祈福,顺道给他求个平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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