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笑了笑,挥舞这马鞭,任由雨水拍打着他那粗糙的脸,“龚少门主,我只是个跟着太子殿下打杂的,殿下找您何事,我怎么能知道,不过今夜确实有事,马太子早早的在场了。”
“马希声?”忽然没有半点尊重,反而直呼大名。
在精龚门眼中,此次北晋之事若成,那便不必看在南楚皇室的脸色行事,当然,这也是多亏了学宫的那位,若没有她,大楚皇室又怎么会放由精龚门搭上北晋的线。
“行吧,竟然两位太子相邀,那便快点,免得让他们就等了。”龚仲基说罢,接着掀开一点窗帘,看着旁边顶着伞行走的精龚门供奉,问道:“胡师可说了什么?”
两边走着的都是下五境的修仙人,能够用灵气来让脚底的雨水退散,不过还是得撑着伞,不然一趟过来,首尾相顾,身子还真难撑得住。
至于胡肖展,一个上三境的身份在这,虽然他身为精龚门少门主,还是的尊重些。
身侧的那人回答道:“胡师有些不高兴,说这好好的一夜,就被毁了。”
甚至胡肖展是个什么人的龚仲基只是一笑,接着轻声道:“快些吧,雨下得有些大了。”
瓢泼的雨让人有些烦躁,尤其是在被打搅了好事的他来说,很想赶紧了结琐事,然后随便抱个侍女在床上躺一夜。不得不说,这北晋的女子,确实比他大楚的要好用得多。
后边马车上的胡肖展并没有在意前边那车内龚仲基,他的任务是保住龚仲基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其余的,该干嘛干嘛。所以,龚仲基去哪,他便要跟着,这无可厚非,只是刚才即将到达巅峰,却被这么一番搅和,换做谁都不乐意。
想起临走时那迎春苑女子哀怨的眼神,他便淫火中烧,忿忿然望着被风扬起的车帘,听雨皱眉。
在很快,他的眸子便是一凝,眉头皱起,而目光所至,便是前边不远处的一间茶摊。
据他所至,这土街已经基本搬空,除了迎春苑外,几乎少有人烟,刚才一路过来也正是如此,街道两道的屋舍皆是一片漆黑,无一点灯,固然,这突然间出现的一点火光,便是让人警觉。
还未等他回过神,便是一道破风声袭来。
下意识的动作让他一掌拍在身下,腾空跃起。
应声,两辆马车瞬间被轰成碎渣。
好在龚仲基也是练过些时日,在身旁护卫的保住下,倒是捡回一条命。
见龚仲基无事,胡肖展自然是松了口气,心道自己的饭碗是能保下了,于是他上前两步,周身覆盖上灵气,雨水无法沾湿他半点。
他的眸子也覆盖上了一层灵气,从而让他能够在如此夜里也能看清些,然而那茶摊中的那人只是半蹲在地面上,无法看清长相,只是那身材,总觉得有些眼熟。
“我等是北晋太子的贵客,敢问,阁下是谁,为何对我等出手?”胡肖展问道。
龚仲基却不耐烦,恶狠狠的瞪着茶摊,死咬着牙。雨水沾湿了他的衣裳,身子各处传来的冰冷感让他不由瑟瑟发抖,“胡师,管他是谁,挡我们的路,杀了便是,反正如此雨夜,没人会知道的。”
挡路者死。
有上三境护卫的龚仲基自然无所畏惧。
茶摊中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怀安。黑夜中,一道身影缓缓从他身后走出,接着蹲下。李怀安没有回答胡肖展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将手中黄纸一张接着一张的放入火炉之中。
燃起的黄纸很快成了黑色漂浮物,落入雨中,片刻染湿,又片刻消失。
他叹了口气,将最后一张黄纸放入,看着飘起的黑色一点点的消失,然后站起身,掀开竹帘,不知何起的灯光下,露出了那张好看到极致的脸。
这脸让人看了眼便无法忘记,也是在一个夜晚,胡肖展见过,所以他没有忘记。
“你居然还活着。”上三境的胡肖展嘴角一拧。
“李怀安!”龚仲基自然也认出,一声名字过后便是放肆的大声狂笑,在这雨夜中,竟是显得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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