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这些人的表现,看得出他们也很忌惮小萝莉,估摸着是欧阳紫衣的威名太过于赫赫了吧。
所以,他其实没什么顾忌,倒是想看看唐天苟到底想干嘛。
大小在金汤匙中出生的唐天苟显然在李怀安的不断退让下迷失了自我,在他看来,面前的少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在他这充满正义感的质问下,后者已然认清了自己所犯的错,而也正是如此,他在书圣峰的地位便会跟在稳固。
他很得意,以至于完完全全忽略了李怀安的表情,以及此刻后者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
不过这些对他已经不重要,此时此刻的他正在畅想着今后自己的幸福生活。
在他猜测来,李怀安如此大胆的擅闯而颜白衣并没有怪罪,甚至是其他几位圣人也都无视,想来是因为这位少年是被院长留下,而且又有司天监的关系,如此,才会投鼠忌器,然而这在他看来,算不了什么,圣人们不敢,自然是有他们的顾虑,可他一届学生,为了自己的老师出面讨要说法,如此可称为品德、君子。
故而,即便院长他们要责罚,之后更多的也会是夸奖,即便是想要包庇,也断然不会做的。
至于司天监,呵呵,等待北晋那位皇帝离开人世,司天监的地位只会愈加透明,无论是北晋太子,还是北晋二皇子,那两位对司天监可没有多好的态度。
最主要的是,他唐天苟是大楚人,大楚以武建国。大楚居南境,素来不怎么与司天监交流,固而大楚百姓对于司天监更是模糊,而大楚皇室,更是如此。
这些便是他的底气,两者加起来,也正是成了他今日敢出现在此处的原因。
挺直了腰板,身上的儒服一动不动,端庄整齐,背后更是有一众学宫弟子,李怀安寡不敌众,又自是理亏,怎么看,他都稳操胜券。
他得意的昂着头,今日之后,他为颜白衣做了这么多,后者怎么的也会青睐一回。
是的,没错,唐天苟爱慕颜白衣,是爱,同时也是慕。
多年前,颜书圣游离九州,途径大楚,停留数日,身为书圣,便是传诵文学经典,歌颂前人书法,也正是那时年幼的唐天苟便见到了这位书圣。
作为大楚文坛世家的子弟,他有幸近距离瞧了眼,也正是这一眼,千年啊。
即便是颜白衣带着面纱,他还是能感受到那张举世仅有的美人儿脸,淡淡清幽的体香伴着阵阵书香,更是让他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做着同一个春梦,每晚呢喃的,也是颜白衣三个字,此后见到的每一个女人,也似乎都像是她。
他爱上了,她他爱,上了她。
他是谁,大楚文坛唐氏的公子,将来要带领唐氏走向人生巅峰的第一人,然而颜白衣却从来为正眼瞧过他一眼,即便是拜师礼的时候,她也是跟曾湘湘二人相谈甚欢。
他要得到颜白衣,他需要在得到颜白衣的注意。
所以他才要在今日,在颜白衣面前,向李怀安,讨要个说法。
在他眼里,颜白衣就是他的,生来就是。
一种趋近于病态的情愫在他心里快速萌生,而后野蛮生长,只是这种情绪,又怎么可能逃得过颜书圣的眼。
事实上,若非大楚唐氏,她压根就不会收这么一个觊觎她的人在身边,白衣姣姣,便是白衣皎皎。
唐天苟显然不知道这点,此时的他还在为那个目前努力,先是上前一步,怒视着李怀安,继续说道:“好,既然你认罪,那按学宫的规矩,擅入藏书阁者,扰弟子清净者,按每人次杖责十五。”
一人十五,那日这么多日,岂不是上千?
“唐师兄,这要是打了,岂不得把这小子打死?”有弟子在其身旁小声说道。
一千杖,即便是世俗的凡棍,也得掉一块心头肉不可。
自然不能真打了,一千杖,谁来打啊。
唐天苟摆摆手,接着说道:“念你并非我学宫弟子,杖责可免,但以外人身份擅入藏书阁,更是大罪,按照规矩,需废除修为,斩断修行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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