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问题抛还给龚仲基,同时将那根木刺放在木案中间。
看着那根细而可见的木刺,龚仲基的脸色阴云变幻,有些咬牙切齿,他很明白,李怀安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想着根刺存在。”
“可他就这么存在了。”李怀安立刻接道。
龚仲基死死盯着木刺,也死死盯着李怀安,再次说道:“一根刺很脆弱,轻轻一捏便能碎成几片,它没用。”
“再怎么脆弱,再怎么没用,只要存在了,扎在身上,有效果了,就行。”李怀安再次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落在龚仲基的耳中,似乎是一种挑衅。
“李怀安,你开个价,怎么样才能让这根刺消失。”
李怀安沉默,没有说话。听得出来,龚仲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在这呆了很久,已经让这位龚少门主的耐心磨的差不多。
华衣少门主微微眯起双眸,再次说道:“多少银子,一千两,还是五千两……”他看向李怀安背上的木匣,露出一丝笑容:“记得上一次,你开价四千两?可以,只要你让这根刺消失了,别说四千两,我给你一万两,如何?”
对于龚仲基而言,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至于多少,只要不超过某个界限,都无所谓。
而精龚门如今对北晋的生意开发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到时候只要开通市场,如今的一万两与之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算不得什么,所以他敢这么开价,也不怕对方开价。
听到一万两,李怀安的脸上很明显的出现了点变化,似乎是动容,他揉搓着酒杯,缓声道:“我很好奇,龚少门主,你为何要执着于这点小事呢,难道堂堂九州精龚门会在意这跟小刺?”…
能让商门出价到一万两,这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能够看得出龚仲基的决心。
龚仲基不留意的侧头,显然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但为了达成这就的目的还是说了一句:“我只是不想让这根刺存在,同样,精龚门也不想让这根刺存在。”
如今的精龚门正值关键时候,也想过杀人灭口的龚仲基在深思熟虑过后还是决定用最温和的方式解决,毕竟在这这个时候,精龚门沾染上任何的麻烦都会让前面所准备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而李怀安对于精龚门来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最主要的是,这件事是龚仲基自己惹出来的,他需要亲自解决,以此来将功赎罪,表现自己的能力。
为了这糟子破事,精龚门已经花费上万两将牛郎镇的真相掩藏,同时收买北晋高级官员,将牛郎镇除祟一事的功劳放在了他们身上。这么做为的是什么,便是在九州树立起精龚门的形象。如果这件事败露,那么那些银子便会付之东流,而以北晋那些贪得无厌的官员,他们绝对会将这件事都扔给精龚门,届时,一切可都难办了。
李怀安却是风轻云淡的说道:“可这根刺就这么存在了。”
话题又绕了回来,这让龚仲基越发的生气,面色恼怒,双拳更是紧紧握住。
周围的风似乎在这一次忽然紧张起来,猎猎作响的树木之间也变得不太平起来。
“所以我想让他消失!”龚仲基的声音带着怒意,却还是强忍住,以此不由的有种闷沉嘶哑。
“消失?”李怀安有些发笑,却又颇为不屑:“凭什么?就凭四千两?还是五千两?亦或者是一万两?龚少门主,银子终究只是银子,即便再多,又带不进土里边,待到死后,就是一堆无用的化学元素。”
“生前身后,又有何用。但事只有活着能做,也只有自己做了才行。李某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所以那些旁人的生死,说到底其实与我无关,生生死死的,也就那样而已,还不如管好自己,安心活着,安心睡着,安心的……”
李怀安话锋一转,脸色也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凌厉起来,仿佛这人,不是一个人,“但是啊,有些事不是自己的,也得来,毕竟李某答应了一个……朋友,管一管这点无关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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