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龚仲基而言,李怀安是个找死的少年,而偏偏是这么一个人,又偏偏是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地方,让他对其毫无办法,所有的段,都被受限,强制之法更是束头束尾,无法进行。
握紧双拳,满脸狰狞的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无力感,周围宁静淡雅的环境丝毫没有减轻他心那股子挤压许久的愤闷,他凝视着逐渐消失在视野的李怀安,眸子逐渐布漫一条条血丝,牙齿紧咬的似乎能听见咯咯的摩擦声。
“我爹什么时候到?”龚仲基一字一句的问道。
龚二龚不敢犹豫,忙是上前回答:“师兄已经去了,估摸着这个时候,该是到了州境内。”
他们口的师兄,便是龚一。
龚仲基点点头,直起身子,目光俯视着木案上的酒壶酒杯,接着轻笑一声,伸一扬,这些杯具便是尽数落入谷,沉入云雾之内,消失不见。
杯具终是成了悲剧。
另一边,游仙会上依旧是一派热闹的局面,各路散修都趁着今日这个会,一跃而下,入了比试台,点了对,好想一展武技,博得仙门目光。但很可惜,除了几个长得稍显不错的散修能引起周围人一阵喧腾外,其余的不过是惹得相识之人喝彩罢了。
如此一来,显得有气无力,与昨日肖杨二人的表演以及虞子书同吴逸凡之间的战斗成了两极。
阁楼上,几位六大仙门之人本对此等表演并没有兴,但架不住武阳道门宋青书的盛情邀请,便只得耐着性子,看上些无到极致的战斗。
在他们眼,下边那些散修之间的战斗甚至不如自家门内的随意一场切磋,招式虽然看上去华丽,但实际上没有什么软用,若是他们上场,也就是一招之间的事情。
“许师弟,昨日你不是说不来了吗,要回昆仑去,怎么今日坐在这?”灵山学宫书圣亲传弟子曾湘湘藕臂撑着颔首,微微笑着。
同为六大仙门,学宫与昆仑之间自是有点针锋相对的意味,尤其是曾湘湘。她对昆仑的这位天生道种并不客气,其最主要的是许牧生早早的被定为下一任道首的继承人,这点便让她很不爽。
曾湘湘是个好强的女子,学宫如今的年轻一脉,几大圣人之的弟子,也只有她还算看得过去,但昆仑却不同,一个许牧生便能轻轻松松吊打其他几大仙门。
天生道种,未来道首。单单是这点名头便足以让人不得小觑。而许牧生也没有让人失望,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已然是下五境巅峰,虽是在不惑境界停留时间较长,但任谁都看得出,这是一种压制,毕竟对于天生道种来说,寻找心的道不难,而一但此人破了下五境,将来的修行道路便会简单的如同喝水,寻常天才一生难以企及的高度,也会被他轻松跨越。
如今的道首并不是天生道种,而若许牧生能够达到那个高度,那么将来或许真有可能登上仙境。
一想到这,曾湘湘就不由的鼓起腮帮子,想她修行二十几年,在九州也是属于天才之列,但跟许牧生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
没错,她是酸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想必在九州,任何的一个修仙人,都是嫉妒许牧生。
许牧生幼年时便在精龚门之,那时的他只是个不起眼的打工仔,但突然有一天,被昆仑游历九州的灵虚道长看上,又被断定是九州千年难得一遇的天生道种,于是乎,自那一天起,他的地位便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时的他仅仅六岁。
而后,精龚门门主便宣布许牧生是他的义子,同时在半月后便被灵虚道长带上了昆仑,此后,也仅仅见过他的那位义父几面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许牧生对于自己的那位便宜义父,可以说基本没有感情基础,如今对其这般听话也不过是一点伦理礼节的限制以及当初被后者收养入门的点点恩情罢了。
可谁又能知道那位精龚门门主收养许牧生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或许是留个童工,也或许是心怜悯而起,但不管怎么说,以那位的目光,绝无可能看出许牧生是天生道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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